雾蒙蒙的村庄,只有三两座土坯房,面上干干净净,门都是敞开的,老人坐在个废弃了多年的石磨上,掰着手指头,仔细的数着日子。
他的头顶光秃秃的,山洼、沟掌里的荒草却长得茂盛。耕地里倒着木犁,木犁后是一两泼牛粪,吆牛声响在山坡上,时而诙谐,时而疲惫,你若站在边上看过去,定会忘了今夕是哪年,就像那老人,手里头点着的不是时辰,而是岁月。
“是了...是今年,是今天。”老人的面皮像是许久也没有动过了,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他等着呢,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等着一群孩子。
瞧,孩子们出现了,从多少年也没有变过样子的土坯房中走出来了,老人等的太久了,多久呢?他也忘了。
“过来,过来”老人没有挪动屁股,瘦巴巴的身架佝偻着身子,坐在那石磨盘上,朝那边招了招手,孩子们听话地跑了过来,嬉嬉闹闹的,趴在那老人的腿边。
老人来回仔细数了两遭,是九个孩子,那就对了,“诶?孩子们,你们听说过阴阳石吗?”
老人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酝酿了不知多少年的故事。
“阴阳石?”一个女孩摇了摇头,“寿木爷爷,那是什么啊。”孩子第一次与老人谈话,却熟悉得如跨世般的莫名。
老人幽光一闪,咽了口气,他还是忍住了躁性,仔细的思量了一番,把自己的被岁月磨尽的情绪收好,去做自己最后能做的事情。
他说道:“ 那是法则的起点,是...战争的罪魁祸首。”
“何为战争?何为法则?”女孩又问道。
“时间,生死,感情....都是法则,战争也不过是法则规定的一种形式罢了。”老人摸了摸女孩的头,和蔼笑道:“我老了才明白了,你们太小,但将来也会明白的,现在,你们只需要听一听这个故事。”
“当年生灵之间还未分界,冥以阳为边,无非世世混沌,万物皆为妖魔,皆为圣神。人族不盛,勉强占据了少许的土壤。某天,大陆之巅突然出现了一座神殿,神殿里纷纷闹闹,在第九天末尾之时,竟从神殿中震出九块绿色的石头,而神殿随后便消失了。”
“那石头,就是阴阳石,它并未落地,而是飘向空中,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光芒,万里疆域被照亮,几乎全部的种族都舍弃了家园,聚集到了阴阳石之旁。”
唏....老人顿了顿,换了个姿势,再说时神情却难以安定,“那才是战争,我生平听闻过无数有关战争的传说,但与那次相比,即使神话也会黯淡无光,我至今无法去评判那场战争的意义,甚至,我不能认为那是场灾难,只想用规则的改变来形容它,当年,所有的种族为了争夺阴阳石全部参与了战争,天地,竟被这场战争生生地震裂了。”
孩子们战战兢兢,脑海里突然转过了些画面,谁都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害怕,由心底起升的恐惧。其中一个焦急地问道:“那人族呢,人族被灭了吗?”
“可惜没有”老人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腕,接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人族能天地中分一杯羹,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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