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火。
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日落西山,女真人的进攻高潮终于随着日后西沉而消退。 两万女真勇士不能说不勇敢,冒着枪林箭雨,前赴后继。
只是他们太缺乏攻城器械,而且守军也同样顽强。 当太阳最后一抹阳光被远山吞没的时候,五千女真人长眠于剌鲁城下,广宁中卫也付出了两千人伤亡的代价。
楚智走在被鲜血燃红的城头,他的心情焦急万分,女真人对剌鲁的进攻达到白热化程度,他用尽了全部预备队,甚至把辎重营地士兵全部赶上城头才顶住了这血腥的一天。
如果明天女真人还如今日这般不问伤亡地猛攻。 如果明天援兵还不赶到,他不知道广宁中卫是否还能守住城池。
忧郁的女真民歌回荡在剌鲁城头,女真人都是忧郁的歌手,城内残存的一些老弱病残也跟随着唱起了让人辛酸地歌曲。
远方女真人的灯火星星点点,歌声由远及近飘荡在女真营地的上空,凭添了几分凄凉。 奋战一天的女真人听着这让人心悸地歌声,有人甚至潸然泪下。
扎哈齐喝了一口亲兵送上的参汤,才压了亚翻滚的心潮。 戎马一生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疲惫。 手头的兵越来越少,四面八方的敌人却越来越近。 他让赫哲顺进帐。
拿出一口小箱子,放在他面前,道:“老四,这箱金子是给你的,今夜你就走,到北山那边寻找小七和小阿哥。 ”
赫哲顺先是一愣,跟着匍匐在扎哈齐的脚下,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大汗,我不走,我要伴随大汗生死与共。 ”
扎哈齐的眼睛也不禁潮湿,抚摸着他地辫子道:“走吧,你们兄弟八个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眼看着一个一个战死沙场,我看着心疼啊。
明日将是最后一战,成或不成,我都不能离开海西这片土地。 事不可为了,你还年轻,到北山那边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
赫哲顺抹了把眼泪,神情肃穆道:“大汗,你是养我之父母,在此危难时刻,如何能赶我走。
兄弟们都没了,赫哲顺焉有独活之理,明日我就随大汗拼死一战,一定把剌鲁夺回来。 大汗……”
扎哈齐抚摸着他,心潮翻滚,再也没说什么。
“呜……呜……”天方破晓,剌鲁城外女真人的营帐再度响起冲天号角,只是此时听来却又是那么的悲壮。
“杀啊……”无数的女真人如潮水般再度涌向城墙,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一天将份外漫长。
楚智指挥着各部在城墙上左右抵挡,杀退了一拨又一拨,但女真人仿佛无穷无尽。
由于轻骑包抄,广宁中卫并没有带很多的辎重,眼下已经拼杀了两天,手雷弓箭已经告急,再支撑一个时辰就将告罄,士兵们已经在收拾女真人射入城来的羽箭苦苦支撑。
到了辰时,一个让人担忧的消息传来,手雷用完了;再战了半个时辰,弓箭也全部用尽。 还好女真人这拨攻势终于被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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