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扳倒燕王,属下觉得顶多只有三成胜算。
”朱植和杨荣对望了一眼。
赵羽接着道:“如果要动手。 就得密报皇上,派锦衣卫以雷霆手段查封刘记米铺的所有帐目,银钞,再从中追查每年如此大笔赃款的去向。
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牵出燕王这只大老虎,不过依属下看来这样做顶多只有三成机会成功。
属下以为,密报皇上,锦衣卫办案,这么长的时间里。
难免消息不泄露,万一消息泄露,北平那边有足够的时间销毁证据,证据一旦销毁就成了无头之案;另外这个案子最终很可能只查到了刘爽这里,甚至连他与刘恒之间是否有关系都不好说,更别说与燕王有什么关系。
其次,就算证明刘爽因为其叔庇护贩卖私盐,而没有明确证据显示赃款为燕王所收。 那么也顶多只能治刘恒一个纵容包庇之罪。 燕王也最多是一个不察之罪。
到时候必定雷声大雨点小,甚至不了了之。 ”
赵羽一番分析。 让朱植频频点头。 是啊,表面上看价值十万两纹银的私盐惊天大案,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不清不白,不疼不痒地结局。
朱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对赵羽道:“云翰,你先下去吧,这件案子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哦,等等,有个新职位要交给你。 ”
赵羽略低着头道:“请殿下吩咐。 ”
朱植道:“辽东煎盐提举司要重建,我想云翰可能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想推举你兼提举。 云翰是否愿意替我分忧?”
赵羽一脸凝重,道:“殿下交托,羽定当效力,只是这个不需要和户部商量吗?盐科历来是众人眼谗的职位……”
朱植摆摆手打断他,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你把这个重要的位置承担起来。 云翰不要推辞,户部那边我会亲自交涉,在正式任命之前,云翰先把这些差事挑起来。
对于辽东盐业的革新,一会由杨长史跟你交代。 先下去休息吧。 ”赵羽行礼退下。
朱植神情依然凝重地看着杨荣,半天道:“云翰地看法,勉仁以为如何?”
杨荣对着朱植摇摇头道:“云翰说得很对,事情不可为。 也不符合殿下的利益,记得上次在京城,荣与殿下说过,扳倒燕王对殿下一点好处都没有。
况且现在他们从辽东贩卖私盐的线路已经断了,已经无法再牟取暴利。 所以此事最好引而不发。
不过荣有一计,仍然可以利用这个案件做点文章。 荣曾想如果燕王知道殿下掌握了这个案件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他还会睡得安稳吗?”
朱植不是很明白,迷惑道:“你是说,要挟四哥?”
杨荣道:“不是要挟,而是让仅仅他知道而已。 与其徒劳地追究燕王地责任,不如在他心中投一颗石头,让他夜不能寐。
殿下,假如你知道自己做某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一个与殿下不和的人知道了,殿下会是什么心情,又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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