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一些不愿意招安的人做安家费。就这样,经过二十多天忙碌,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只等出发。
出发前夜,朱植特地带着老婆孩子入宫看望母妃韩氏。她只有朱植这么一个儿子,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自然十分舍不得,一见到朱植韩妃眼泪,立马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往下掉,她抽噎着道:“我的十五郎啊,就这么忍心抛下为娘的去那么远的地方吗?呜呜……”
朱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母妃,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父皇封儿子在辽东就藩,自然是让儿子为国守卫边疆。儿子怎能辜负父皇一片厚爱。”
韩妃擦着眼泪道:“哀家知道,儿大不中留,你也要有自己的天地。哀家本该高兴才是,只是一时不忍才伤心落泪。这辽东是苦寒之地,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媳妇,十五郎就交给你了。”跪在一旁的辽王妃郭秀连忙答应着。
韩妃正色低声道:“哀家还有一件事要特别叮嘱你,十五郎你听好了。哀家知道你和四哥不对付,辽东正挨北平,北平又是你四哥的地盘,这锅勺免不了要碰灶沿。日后无论你四哥如何相逼,只要今上在一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老四撕破脸。切记切记,这是哀家最担心的事,你一定要答应。”
朱植虽然不懂韩妃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知道这个韩妃在宫里这么多年,自然对政治游戏了如指掌,这么说肯定有道理,又恭敬地答应下来。
韩妃见朱植答应了,脸上也轻松了许多,让郭秀把孙子抱过来,又是一通疼爱,她埋怨道:“烚儿都快两岁了,你们两人什么时候给他添个弟弟啊。哀家还指望着多抱几个孙子呢,媳妇,其他事我不埋怨,这事你可要上心。”郭秀红着脸答应着。
三人又说了会话,外面太监唱:“陛下驾到。”韩妃赶紧带着朱植和郭秀起身相迎。
朱元璋红光满面走进屋子,看见正在哭哭啼啼的韩妃,又想起朱植即将奔赴万里,心中一软对母子俩道:“植儿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你就多陪陪母亲吧,朕先去书房,你们聊完了再来。”
韩妃连忙道:“不妨不妨,这些天十五郎日日进宫,该交代的话也交代得差不多了。臣妾只是有些伤心而已。植儿快去听你父皇教诲。”朱植恭敬地作了个揖,跟随朱元璋走了出去。
朱元璋缓缓走在皇宫的回廊里,朱植稍稍跟在后面,道:“父皇,儿臣即将远行,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朱元璋轻轻叹了口气:“十个了,你是朕送走的第十个就藩的儿子。你们一个个都大了,朕也老了,人老了很多地方都不中用了。”
朱植道:“父皇何出此言啊,儿臣看您身体硬朗,精神矍铄,还是等着喝您百岁寿诞的喜酒呢?”
朱元璋呵呵一笑:“十五郎啊十五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了。什么万岁万岁,人真有可能活一万岁吗,那都是做臣子的奉承朕而已。朕不求能活百岁,只要看到天下太平,足矣。”
朱植道:“现在天下已经太平了,再无一处有狼烟,这都是父皇的文治武功,想我大明地域之广,历史上没有一个朝代能比,父皇的成就恐怕秦皇汉武也追之莫及。”
这几句倒是实话,如今玉宇澄清,疆域之大,是中国以前历朝历代都无法比拟的。朱元璋高兴地摸摸胡子道:“谁教会你拍马了。不过我儿所说部分也是事实,只是地盘虽大,存在的问题更多,治理起来越发麻烦啊。”
朱植道:“儿子有时候觉得人活着就是很累,麻烦事总是很多,人固然如此更何况国家。也只有像父皇这样明烛万里的皇帝,才能把国家治理得如此兴盛。”
“‘人活着就是很累,’呵呵,你从哪里琢磨的,虽然话糙点,可道理的确如此。人家都道皇帝好,可你看看朕,一天只睡几个时辰,又要起来上早朝,每日批阅的奏本就有几百份。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有时候真觉得圣人说的也不一定对。朕上了年纪,有时候批阅的时间长了,腰都疼得不行。”朱元璋感慨道。
朱植道:“父皇,儿子一向顽劣,不懂孝道,如今要离开您老人家身边了,心中更觉不忍。来,父皇坐下,让儿子再给您捶一捶背吧。”
听着朱植情真意切的诉说,朱元璋心中感到格外温暖,他在回廊一处坐下,朱植在一旁给他捶背。朱植发现给朱元璋戴什么高帽都没有,还不如打点亲情牌管用。
朱元璋道:“儿啊,朕真有点舍不得你走,要不明儿下一道恩旨让你多留些日子。”
朱植心道,我靠,做戏可千万别做过火了,道:“那可好啊,能留在您身边正巴不得呢。唉,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儿子还留在京城,容易被人说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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