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间”系统这次没有提出任何警报,如果不是小马王和瞿优、瞿远兄弟的报告,这件惊天大乱自己很可能直到爆发时才有所警觉。想到这里,朱植当真是后怕不已。
现在,知情的朱植,再度被历史推上了前台,作为朱元璋的儿子,他必须帮助“老爹”平定叛乱。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人如此渺小,他不但无法改变历史,而且只能用生命作为赌注,与狼共舞。
穿戴完毕,朱植对郭秀道:“带好儿子,呆在泰山府上,老老实实的,天亮了我就会回来。”
郭秀虽然不问,但心中也知道几分,丈夫一定是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咬咬嘴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抓住朱植的手道:“夫君早去早回,我和烚儿等你回去吃早饭。”
朱植甩开她的手走了出去,心中突然有些心酸,为什么会那么不忍离开她和孩子呢?小陈子拿着宝剑交到朱植手中道:“殿下,派别人进宫吧,我要跟着你。”
朱植道:“快去,宫中的事也非常重要,带好本王奏本。记得一定要替我把好午门。”
小陈子鞠躬拱手道:“殿下一切小心。”说着转头而去。
朱植到了后院马厩,小马王瞿氏兄弟,还有十几名王府侍卫早已披挂完毕在此等候。朱植一挥手:“上马。”
兵凶战危,朱植第一次上战场。能行吗?心里实在没底。他只感到手中不知不觉间已经捏了一把汗。
朱植一行飞快地穿过京城的大街,也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街上早就没有了人影。十几匹马疾弛而过,奇怪,为什么一路上没有五城兵马司的巡防?
他们来到羽林卫大营外面,朱植感到气氛和往日不同,营门两边角楼上摇弋着两只红色的灯笼,角楼上两面大旗在寒风中猎猎飘动,分外肃杀。只见门内站着一排甲胄鲜明的士兵,在门内守卫。
朱植一行来到门前,门内早有人喝问:“来者何人还不快快下马。”
一名侍卫打马上前:“睁开你的眼睛,辽王千岁在此,还不快快打开营门。”
下面看门的总旗听是辽王,连忙凑到营门栅栏间向外张望,只见青马之上坐着一名顶盔背甲的将军,此人不是辽王又是谁人?总旗连忙招呼小兵打开营门。
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一个角楼上传了下来:“住手,杨将军有令,今晚非常时期,谁也不许进营。”
总旗听这一声命令,连忙叫停兵士,一时左右为难。朱植抬头一看,门楼上站着一员将领。小马王凑到他耳边道:“此人乃中营副千户李万,是杨春的心腹。”
朱植向上喊道:“李万,你看清楚了,这是本王的护卫,哪有不让进之理?快快开门。”
李万语气轻蔑地道:“杨将军说了,没有他的命令,天王老子也不让进。”
朱植怒从心起,道:“好个天王老子也不让进,李万你是不是要造反!?”
李万嘿嘿冷笑道:“要造反的不是李万,而是别人。王爷请回吧,怕一不小心伤了您就不好了。”
朱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伸,此时如果还跟他罗罗嗦嗦,时间就不妙了,他扭头对小马王使了个眼色,手伸到后面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小马王也不答话,微微点头。只见他一脸杀气,左手抽出铁臂弓,右手拨出雕翎箭。朱植突然俯身趴在马上,小马王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箭似流星,破空而出。
李万见朱植突然趴在马上,本能让他闻到死神的气息,只是小马王的箭疾如闪电,不容他躲藏,已经正中咽喉。他连喊都没喊,一个倒栽葱从角楼上直摔下来。“噗”的一声,李万的尸首直直地摔在营门正中,震起一阵尘土。
门内一群小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全部傻在当场。朱植不等门内兵士反应过来,喝道:“赶快把营门打开,谁若不从,这就是下场。守门总旗叫什么名字?”
门内那总旗结结巴巴道:“回,回殿下,小的南,南八郎。”
朱植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中营副千户,赶紧把营门打开,就是你大功一件。”
南八郎做梦都没想到,辽王开口就让自己成了副千户。反正不开门就死,开门就是副千户,傻子也知道该怎么做。南八郎连忙指挥兵士把营门打开。
朱植一行飞奔入营,经过南八郎时,朱植撂下一句话:“南千户,把营门给我守好,天王老子都不给进。”南八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感到空气的紧张,赶紧跪地领命。
营内气氛十分反常,所有营帐中都人马鼎沸,不少军官正在约束着自己的部下整理兵器马匹,显然下级兵将已经接到通知。只是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事情的真相。
朱植一行人不敢张扬,偷摸着找了一个离大帐不远的阴暗角落下马。在中军大帐左右有十几名亲兵在游动放哨。朱植和小马王两人对望一眼,均透露着焦急的眼神。朱植把众人拢在一起道:“现在必须迅速夺取大帐控制权,大家悄悄摸上去,把哨兵放倒。”
小马王补充道:“这些亲兵都是杨春心腹,大家手下不要留情。”
说罢,朱植分配好人手,大家趁着夜色,悄悄逼近大帐。王府侍卫虽然不如大内,但自从洪武十六年朱植遇刺后,朱元璋就对这个儿子格外在意,拨给的侍卫也都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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