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封,她的愧疚根本就不能让她安然离去。
穆封咳了些血,说道:“待会若是那狗官审讯,你只说你是路过看热闹被误抓过来的,切莫和我扯上关系。”
“那你怎么办?”
穆封沉默了。民告官,如子杀父。先坐笞五十,才能开案。若是官官相拥,便只能上京告御状,想要面见圣上,必要挨耳光,还要滚钉板,边滚还要边背出诉状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能错才能受理。就算是通过重重难关,终于能面见圣上,侥幸告赢了,告状者也要受罚。
所以,他艰涩的开口道:“若是你侥幸出去,请到花筒巷的萧府,告诉叔叔另选良婿,勿要救我。我账房的钥匙就藏在萧儿的化妆匣里,穆府一切财物就当是报答萧家的养育之恩……”
梁渁含泪点头,心里却做了另一番打算。
不久,县官终于是过来审问了,帮穆封拟了一套说辞,要让他按照说辞招供。昨夜那鼓声把周围的百姓都给惊醒了,他们不少人看到穆封进了府衙,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封忍是不肯招,半死不活的受着他们的折磨。县官在一旁看了许久有些不耐烦,草草吩咐道:“别把人打死了,逼到他肯亲口招为止。”
说完,便准备离开这个令人难受的昏暗牢房。梁淼淼见他欲走,慌忙喊了一声:“大人——”
那声音娇滴滴脆生生的,县官不禁回了头,只见那美丽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满脸的畏惧和委屈。
她纤长的睫毛带着晶莹的泪珠微微扇动,被雨淋过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体上,显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并且,她好的衣裳好几处都被撕裂了,露出了吹破可弹的肌肤。
她瑟瑟发抖道:“大人,昨夜小女子碰到了个醉汉,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匆忙逃跑,看到县衙里大门张开,便欲找官老爷们求救。谁知打扰了官老爷抓匪,真是罪该万死。只求官老爷能通知我娘亲一声,让小女子有个收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