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婉宁的心跳得愈发快了。她不觉又伫足回眸张望了那个营帐,心下好乱啊,都不知道该往哪处去想。
脚步继续,再不敢停下,只因婉宁心里明白,不管今夜她发现了什么,她依然只是郢国后宫一个毫不起眼的宫女。还是苍国的俘虏,她人微言轻,有些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来的好。
路过一个营帐的时候,听得里头传来男子隐忍的声音。
婉宁本不是好奇之人,却在走过的时候,那一阵风掀起了帘子。她瞧见湛王正一手艰难地处理着手臂上的伤。他的伤在肩头,他只能咬着纱布,却还是有些笨拙。不知为何,婉宁不觉放慢了脚步,也许只是她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他的那一笑,让她觉得温暖。俗话说的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尽管那时候的湛王只是对婉宁一笑,那一笑,足矣。
婉宁现在想起来,他的笑,真像哥哥啊。
“谁?”里头突然传出男子的声音。
婉宁迟疑了下,终是开口:“是奴婢,晚。”她还记得,他与雷无神一样,叫她晚。他还说,晚,好名字。
思绪正缓缓地想着,闻得里头之人不再说话,婉宁鼓起勇气道:“王爷,可要奴婢帮您?”
等了片刻,才听他轻“唔”了声。
婉宁吸了口气掀起帐帘进去,他的身边,放着上好的金疮药,纱布,还有一把匕首。只一眼,便可知道,定是锋利无比的。
婉宁上前朝他行了礼,才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纱布。
他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并上了药。婉宁半跪在他的面前,小心地将手上的纱布缠上去,伤口似乎是很深,上了药,还是有鲜血渗出来。
不觉拧眉瞧着,他的伤口,似乎不像一般的刀剑伤口。
“嗯。”他忽而低低地闷哼一声。
婉宁吃了一惊,忙低头道:“奴婢该死。”她方才竟然走了神,定的下手重了一些。
湛王却摇头:“没事,本王自个儿还不知道怎么弄呢。”话虽说着,瞧着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