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
在这个基础上,若是手头有一方钱选的传世真印,在高仿的画作上一落,那想辨识真伪,可就更难了!
所以,才会高仿过三幅钱选的画作!
而且,这阳刻的“上善若水”四字,从年代上看,也是符合的。
不过,正因为是阳刻而不是阴刻,余耀也推测,何上善应该并不是为了刻字而刻字;而是这方印章的这个部位,有可能他得手时已经出现了缺损,所以才如此进行了“破坏性修整”,也正好融入了自己的喜爱。
当然,这只是余耀的猜测。不过,那老者想必也注意到了这个,阳刻比阴刻展露的鉴定要点更多,判定出民国时期的刻字,让他进一步认定,这是一方民国时期的仿品。
还是那句话,漏儿不是那么好捡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方印章,若真是何上善原先所有,从他手里佚失后,不知辗转过多少人之手,但却一次次被“放过”了。
“看好了吧?”中年人见余耀有点儿出神,忍不住提醒道。
“噢,看好了。”余耀趁机指了指“上善若水”,“这地方,连清代也到不了。”
中年人没说话,肥厚的肉脸却微微抖了抖。
这方印章,余耀说的地方,也是之前的客户看得最久的地方,同时应该也是最在意的地方。
祁老的话再次浮上中年人的心头,他缓缓将印章放进锦盒,而后放到桌上,一手压住,“现在,你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工艺还是不错的。”余耀微微一笑,“我还是想要的,关键是价儿。”
说“工艺”的时候,他两只手随意比划了一下,但在中年人眼里,自然就是“仿造”的意思。
中年人沉吟,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我来的时候是这个数儿,你看着给吧!”
“我给你翻倍。”余耀也不问三个手指头意思是多少,直接说道。
这下子皮球又踢给中年人了。他本来想打个马虎眼,结果余耀不吃这套!现在他只能实报钱数儿了,要不然,余耀说按三十、三百的翻倍,他该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