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草先开了口,“白先生,你的底价二十万八千六,我们都是最高加一万,二十一万八千六。”
白永海一愣,看向杨锐,“这就是我最开始开的价儿!后来是杨处砍价儿,才落了一万。”
杨锐生硬点头,“我们是说好了,最高都只能出这价儿。”
果然是谈崩了。
谈,重点自然是各自最高能出多少。确定了谁拿下、谁放弃之后,拿下的一方可以给白永海加点儿钱,同时给放弃的一方同样的数儿,利益均沾。
底价过二十万的买卖,照百分之五算,最少也得加一万。这样,拿下的给白永海二十一万八千六,然后再给放弃的一万。
为什么不只给白永海二十万八千六,多给放弃者钱呢?因为白永海不是傻子。
不过,这里面有很多复杂的因素。最关键的是,最高能出多少,是口头上的,都得是君子才行,要是谁也不信谁,那就没法儿弄了。
谈崩了,只能回来当面竞价。
可这两人,应该是谁也不愿意让白永海独占这么多便宜。
最后商量好了,来了这么一下子!
意思就是,我俩出价一样,也都加钱了,白永海你选吧!选谁是谁,另一个不能再吵吵。
其实,两人这是都有点儿赌气了。余耀旁观得明白,也对白永海有了一定了解,他这人明面儿论理特清楚,即便让两人竞价,也先揪出杨锐在林丰草来了之后才应价这个理儿。
只加一万,白永海是不会选的。
要么有人绷不住再度加价,价高者得;要么僵持不变,白永海自认倒霉,玩儿这一手玩砸了,以二十一万八千六另找买主。
果然,白永海干咳两声,“两位,你们这是逼着我重新找买主啊!”
他这话的意思和余耀想的一样,没人加,我两不卖也不理亏,谁更想买就赶紧加价。
“这弄的,要不卖给我算了!”余耀接口开了句玩笑,一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二来杨锐一直不太笃定,他是想鼓动杨锐加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