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戴到手上之后才道,“行,谢了!”
阔叔咳嗽一声,“余老板,今天实在是叨扰了,那块明初的铜腰牌,我要了。”
余耀却摆摆手,“您年长,我也叫一声阔叔。没必要。还是留给真正喜欢它的人吧!”
阔叔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余老板,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着,轻轻拍了下谭心宁的胳膊。
谭心宁看了看余耀,扬了扬手里捏着的一张名片,“余老板,后会有期!”
“慢走!”余耀礼貌相送。
走出格古斋,谭心宁和阔叔往东走到了滨江道上,而后过了马路,又一起走到了江边。
“阔叔,你怎么对他这么谦恭?”谭心宁伸手拍了下江边的石栏。
“二小姐,我想,他已经看明白了!”
“啊?你是说他猜出这是我们试制的东西?”
“二小姐你太急躁,就你的言谈举止,这还用猜吗?让他看这东西,不就是想知道成色几何?所以他才不具体说。”
谭心宁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很难让人淡定。”
“我早就说此人不简单。”阔叔点点头,“不过你急躁也有急躁的好处,起码引发他的否定也有点儿收获。看来,这种成色的高仿,还是连老台湾都比不上!老爷现在广收各种年份的样品,组织人手进一步研究,是无比正确的。”
谭心宁却只是轻哼一声。
在她心里,天珠终究不是古玩市场的主流货。老爸骨子里还是重男轻女,字画和瓷器这两个大类,一直是她大哥谭心定在打理;她的眼力不弱于谭心定,却也只能负责一些杂项类的东西。
阔叔此时又道,“二小姐,我们既然已经收了这组天珠,今天也算考察了市场,还是尽早回去为好。”
谭心宁理了理思路,“阔叔,我还是想收那个货主手里的那枚莲师法帽天珠。”
所谓的那个货主,就是拍场里的那个中年人。秋拍的一组天珠,是他的;而他现在手里,还留有一枚莲师法帽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