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失声叫道。
“懂这个很容易。关键不在于懂,而在于虽然有差别,但是差别是非常微妙的!懂也未必能看出来!实际上,制造宣纸,青檀皮和沙田稻草的原料配比基本没有变过,造纸技术也比较稳定;好在,清初和民国毕竟隔了将近三百年!”
“到底是什么差别?”才朋玺问了之后,忽觉失言,不由尴尬一笑。
这等高深的鉴定秘诀,谁也不可能轻易外传。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不要说余耀说的宣纸里云朵丝状物的微妙差别了,对于不懂宣纸和字画的人来说,连宣纸和书画纸也未必能分清楚。
市面上有一两百一刀(100张)的所谓“宣纸”,其实不过是书画纸。真正的宣纸哪有这么便宜?
特别是老宣纸,不说太老的,八十年代初期的老宣纸,一刀四尺红星特净皮,市价已经到了两三万了。
所谓纸寿千年,宣纸越老,越利于书写和绘画。
余耀也跟着笑了笑,“老先生不必如此,说说也无妨,因为都是常规的东西,最终还得靠眼力。宣纸里密布的云朵丝状物,其实是青檀皮纤维,里面还能发现稻草的筋丝。清初的宣纸,筋丝在青檀皮纤维中的多少和分布,和民国时期略有不同。但具体如何不同,还是那句话,太微妙!”
“一纸乾坤,妙到毫巅!”才朋玺抚掌不止,“老朽佩服,佩服啊!”
才持璜却没有表态。
才朋玺随后直接看向才持璜,“男子汉大丈夫!这时候岂能不声不响?对不对?是不是民国的仿作?”
“是!”才持璜忽而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在椅子上坐下了。
余耀却摁灭了烟头,站了起来,重新走到柜台边,一指这幅画,“我说过的话,必然要做到!”
“嗯?”才朋玺和才持璜齐齐看向余耀。
“虽然是仿作,但我开过口,说不出作者算我输!民国时期,能有这般惊天高仿技艺的,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