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手段极为高明。
但这不是一把新壶,还得做旧做包浆。
壶盖内部做旧还好说,壶盖外部的包浆,要做得和壶身一致,实在是太难了。
余耀能看出来,就是因为壶盖外部的包浆。
这壶盖的包浆比壶身还要厚重一点儿,做得过头了。
如果只有这一点,还能解释得通,因为壶盖和壶身包浆有差别也不是不可能。
但还有一点,壶盖上的包浆不仅比壶身厚重一点儿,而且各个部分还和壶身一样均匀。
壶盖和壶身不一样。壶身的包浆往往比较均匀;但壶盖除了相对平整的盖体,还有个常被拿捏的盖钮。一把两百年的传世老壶,盖钮上的包浆和盖体表面的包浆,是不可能一样均匀的。
当然,还是那句话,说出来容易,但要体察入微看得透彻明白,非得极高的眼力不行。
一把曼生壶,不知道什么原因丢了或者毁损了壶盖,只剩下了壶身,却又被人后配了壶盖,而且进行了严密的做旧!
真壶假盖。
这个假盖必是高手所为,而且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可是,如果能蒙混过关,那还是赚大发了!
一般的紫砂壶,没盖的价钱,往往只有完整的一把壶的十分之一!
不过,曼生壶毕竟不是凡品,又历经这么多年,即便是一把无盖壶,也还是有价值的。但,即便跌不到十分之一的价钱,半价也很难有人愿意要了!
余耀轻轻放好这把曼生壶,面无表情,“沈老,我看完了!”
吕子谦笑了笑,“小余老板看得仔细,好东西就是容易沉醉其中啊!”
沈重远想了想,“刚才小余看的时候,我也在一旁又欣赏了一遍,就不用再看了!我这书房啊,还是有点儿局促,咱们还是到楼下客厅谈吧!”其实,沈重远的书房很大。
“好!客随主便。”吕子谦上前收好了东西,装进了皮包。而沈重远则看了沈歌一眼。
“吕先生,请。”沈歌上前,引领吕子谦先行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