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拎着这件好玩意儿,步步生风,回到了停车场。他来的时候,也没带个包,还是滕昆吾又给了他一个手提包,装了锦盒拎着。
贺文光正在车边来回踱步,远远看到余耀,便迎了上来,拉着余耀到了停车场一角僻静处,“怎么样?”
余耀直奔主题,简明扼要,“第一,老爷子不会去江州;第二,他想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处理好了才有机会和他见面。”
“老爷子要是不去,我就算心里明知不真,却找不出具体证据,也没法和上头交待啊!”
余耀压低声音,“虽然他现在不去,但是之前去省博看过。”
“什么?看过?以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或许是因为他当时就看出不真,不愿意声张。”余耀含糊其辞。
“啊?”贺文光更惊讶了,“他早就看出不真?”
“其实和咱们差不多,也点不出能让人信服的证据。”余耀应道,“我这一个忍不住就说多了。总之,这个忙我已经帮了,接下来的事儿,只能你们官方处理,我一个屁民是使不上劲儿了。”
贺文光沉吟,“既然如此,为今之计,我也只好向上汇报说不真了。找不出证据也没办法,只能拿着‘气韵不对’硬扛了。”
“怎么能是硬扛?你表达你的意见,上头爱信不信,不信他们找别人去和倭国人会晤啊?”
“你不是体制内的人,哪有这么简单?有时候我也很无奈。”贺文光摆摆手,“行,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事儿我会处理。”
“对了。老爷子还是很关心你的,他虽然不去,但是点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贺文光一听就明白,“唉,我刚收到消息,千贺美术馆一直都不曾展出过这尊太颠方鼎。”
“不展出也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很难。不过,杨局那边已经在想办法了。”
“我去!合着你也没闲着啊!”余耀心说,自己终究在这种事上阅历不足,官方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那行,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这就回江州,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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