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柜台面儿上,接着顺手轻轻晃了晃。
卢宝山脸色不由一变。
这小方瓶,放到玻璃台面儿上之后,出现了不正常的轻微响声。余耀“顺势”侧头细细看了看底部。
“哎呀,我就是想听个响儿,估估铜质。这,好像是走形了,瓶底儿不平啊!”
余耀面带吃惊,但不待卢宝山回应,又突然伸手一敲玻璃台面儿,“明白了!卢老板考虑得周到!知道它不平,所以才配了个根雕底座,对不对?”
余耀早就起了疑心。因为将一件掐丝珐琅的小方瓶,放到了一个小根雕里,不伦不类,还有碍观瞻。老手不会这么干。
等到拿过来,卢宝山迅速垫上厚厚的天鹅绒垫子,他就更明白了!
不过,根据这事儿,还有卢宝山说的话,余耀却也心头暗喜,断定卢宝山应该是没看明白这件东西!
今天来到卢记瓷行,居然碰上了这么一件东西!意料之外,很可能顺便捡个漏儿!
卢宝山脸上的阴沉转瞬即逝,“小兄弟,真是明眼人啊!没错,古玩古玩,都是有年代的玩意儿,稍稍有点儿走形,不算毛病。”
“我看不对!要是官器,铜胎哪能如此不讲究?不要是乾隆朝的了,明代正宗的景泰蓝搁到今天也不该走形啊?”余耀一本正经。
“凡事都有个例,瑕不掩瑜嘛!”
余耀想了想,“嗯,我也是确实喜欢这个小方瓶。不过,卢老板虽然认定是官器,但一没刻款儿,二来走形了,我可不能当官器的价儿收啊!”
卢宝山脸上不经意间抽了一下,余耀说的这两点,的确可以作为不是官器的重要论据!
“小兄弟,你们不是第一次照顾我生意了,本来也得优惠嘛!”
“那卢老板就报个最低价儿?”
“我还真是不好报。小兄弟你不开店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件,本儿就不低,这么大个铺子还得支撑下去。今天啊,也就是我在。平时伙计在,我给定的价儿是少了十二万不行!其中还有六千是他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