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瓷片镶嵌,做挂屏出售,所以对单色釉的瓷片更上心。因为若是青花或者釉上彩什么的,做挂屏花花绿绿的未必好看。
余耀对瓷片不是很感兴趣,不过这会儿也有点儿累,站在一边看了看。老周和濮杰也不感兴趣,跑到附近的摊子上看了起来。
这个瓷片摊子有两人守着,年纪大的五十多,年纪小的二十多,瞅着眉眼有几分相似,像是爷俩儿。
果然,老黄聊了几句,期间听年纪小的叫了年纪大的一声“爸”。
“小兄弟。”余耀正看着,听到有人招呼,一看原来是摊主赵海生,老赵,就是摆影青小碗那个。
“诶?老赵,你这收摊了?”
“没有,我老婆来送饭,我吃完了,她看着摊子呢,我这也插空转转。你怎么不逛了?这是收着好东西了?”老赵指了指余耀手里的袋子。
“嗐,瞎拿一件。”余耀努了努嘴,“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他正在看瓷片呢。我稍缓缓。”余耀努了努嘴,单手摸出烟盒,递烟给老赵。
老赵接过,很懂规矩地没追问余耀手里的东西,看了看摊子,略略压低声音,“我刚才还没注意。原来是蓝戳的摊子,他的瓷片地道,研究二十年了。”
“那真是不短了!人家燕京那位叫片儿白,他这是片儿蓝啊。不过,这名字有点儿怪。”
老赵一乐,“蓝戳不是他本名儿,他姓徐,叫徐富贵。”
老赵一说这个,好像就有点儿绷不住,一看余耀没有转题的意思,竟接着小声讲了起来。
二十多年前,蓝戳还是个瓷都郊县的庄稼汉。因为家里困难,老琢磨着干点儿别的能多个进项。那时候瓷都的古玩市场刚刚开始兴盛,他认识的一个邻村的老表入了行,在附近挨村收货,攒着不定期跑到瓷都的古玩集市上去卖。
有一回,他跟着跑了一趟,眼见着这老表摆出来一个十几块钱收的盘子,结果竟然上千块钱卖了。好家伙,比抢钱还快!
但是他小学二年级都没上完,大字儿不识几个,旁的也没记住,就记住瓶底的款儿了,蓝的,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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