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老周的配合打得不错,直接走出门去了。
“拿上拿上!”胡亮将几本书一摞,放到了余耀手里。胡亮老爹此时也不说话了,只是哼了一声。
余耀却不接,看着胡亮老爹说道,“老爷子,这是您的买卖,给个痛快话儿。你不说,我不能接,这就走人。”
“就这样吧,好歹是亮子的朋友!”胡亮老爹扬了扬手。余耀和老周看着是真要走的样儿。
其实,所有的旧书,都是他按斤收来的,而且这种放在家里的货底子,四本能卖一千就不错了!这种粗糙残缺的清版民坊刻本,还是小说话本,又不是史料典籍,就是放在古玩店里,一本撑死也就是两三百的价儿。
余耀点头,点出一千块,递给了胡亮,“成交。”
胡亮拿了钱,乐呵呵送余耀和老周出了门,又送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开出一段,老周才扭头问坐在一边的余耀,“我说,这几本破烂,到底有什么玄机?”
余耀却小心把书里的信笺一张张取出来,那张贴得紧的,着实费了些劲儿,才完好无损地揭下来。
一共七张。
“你看看,这是一封家书,运气不赖,完整。”
老周恍然大悟,“原来好东西是这个!”说罢便看了起来。
“不用看内容,光看这信笺,就是清代松竹斋的精品信笺!知道松竹斋吧?就是琉璃厂荣宝斋的前身。”
信笺,自然是信札用纸。不要觉得小,这里面讲究很多。制作信笺,就清代来说,琉璃厂的清秘阁、松竹斋名气最大,不要说达官显贵、文人名流,就是有些御制的信笺,也是在这里定制的。
荣宝斋至今仍在,在琉璃厂还有店面,三百多年历史了,康熙时期建成的南纸店松竹斋是其前身。
“好字啊!我当时怎么没注意呢!”老周一边翻看一边惊道。
“你当时在丧气头儿上,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哪能欣赏这一手好字呢!”余耀笑了笑,“再看看落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