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化妆土!能往大盈库送的东西,不会这么不讲究。这种胎质,可以不用化妆土,更不应该用这么多。”
沈歌毕竟也算是个高手,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这件高仿,做胎的时候过于精细了,接下来的工序却有没有根据这个基础进行。本来可以不用化妆土,却用了!而且还根据常见邢窑取了个平均量,在这件上就显得太多了!”
“对,古人做瓷器,不会这么教条,肯定是具体灵活的。但是高仿的工匠呢,他手艺上水平够了,但是心理上有天然的不足。邢窑也有不用化妆土的胎釉融合很好的瓷器,只是极少数;造假的工匠却不敢不用,怕引发怀疑啊!”
余耀说完,沈歌不由脱口而出,“想不到,你比我想得还要厉害!”
这句话不假思索,是由衷的。
其实,这还算不上致命问题,是可以强辩的,毕竟古代工匠也是人,也会有失误。但古玩这东西,只要有了疑点,有时候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是仿品,但反过来要想完全确定是真品,却得一点儿疑点没有才行。
而且,一件瓷器,一下子出现两个疑点,对于行家来说,就可以当成是高仿来看了。
“一般一般。”余耀“谦虚”地摆摆手,又补了一句:“但臭流氓肯定没这个水平。”
这事儿,天地良心,既非故意,也是实情,结果阴差阳错,无端被骂。
沈歌的脸色又是一红,“我先入库,然后请你吃饭。”
十几分钟后,两人一起出了拍卖行,余耀又道,“我这给你点了灯,不会一顿晚饭就把我打发了吧?”
沈歌却若有所思,答非所问,“咱们去吃西餐行不行?”
“行,客随主便。”余耀也不好意思一直追问了。
其实,纯粹帮个忙也不是不行。沈歌和沈重远还花十万收了他捡漏的扒村窑玉壶春瓶呢。再说沈歌毕竟是一个大美女,余耀一点儿不动心那是假的。
只不过沈歌好像不太容易真正接近。余耀挺好面儿,也不愿太上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