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烟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封凰亦不知道何时离去了。
她身边的被褥早已冰凉一片,连那淡淡的墨味也没有。她只觉得心内空空落落,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
他去淮阴,而她却没有送他。即便他们如今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可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觉得她永远不可能将他抓在手里,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虞折烟洗漱完之后便去了南安王妃的院子里用早膳,都是些家常的饭菜,但也是色香味俱全。
她刚到屋子里,便瞧见那司墨正在那里滚着线团玩,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显得十分的俏皮可爱。
南安王妃见她来了,赶紧叫小丫头们将饭菜摆好,然后对司墨招了招手,“用膳罢,你不是早就饿了吗?”
那司墨十分乖巧的坐到了桌子上,和以前与虞折烟针锋相对的时候仿若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王妃还不知道这厮是个男人,只以为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虞折烟刚吃下半箸的米饭,漂亮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了起来。莫非府里的厨子将卖盐的给打死了不成,为什么这样的咸。
可她一抬头却瞧见司墨正不怀好意的瞧着她,眼底满是戏耍她之后的得意。
王妃正夹着一块肉往司墨的碗里送,看见两个人神色复杂,忙问道,“怎么了?”
虞折烟将怒火给强压了下去,“无事。”
当虞折烟硬着头皮将碗里的饭菜吃完,舌头险些都被咸掉了,她足足喝了三碗茶,才勉强缓和了些。
然后她将那司墨拦在院子里,“我听封凰说了,你为什么这样的恨我。”
“你知道便好。”司墨的声音里满是厌恶,仿佛他是一个臭虫一般。
虞折烟深深的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真诚,“我比你更恨他,将来有本事扳倒他了,你只管叫我一起上去踩一脚。”
司墨没想到她竟会说这样的话,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司墨说完便扭头走了。
虞折烟看着他的背影,大刀阔斧的步伐,哪里像是女人,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她回到屋子里,小厮已经找她来要银子了,虞折烟毕竟是头次管账,也是手忙脚乱。
到最后她算着连封凰要的那一千两银子也没有了。
瑾儿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忙道:“若实在周转不开,小姐您不如将陪嫁来的首饰典当一些,等将来有了银子在赎回来。”
虞折烟叹了口气,“你瞧瞧这王府的账,只有往外流的,又有几笔是往里面流的,只要拿出去的东西,便没有回来的时候。”
瑜儿在一旁将算盘打得当当直响,“如今咱们府里只有八十两银子了。”
虞折烟放下手里的纸笔,然后道:“马上把这些银子都给我打包好,还有拿一套男装过来。”
瑾儿怔住了,“小姐莫不是要携款而逃。”
瑜儿却吐了吐舌头,“她想必手痒又要去赌了,咱们二小姐难道忘了,当初在江南,输了一千多两银子了。”
虞折烟叹了口气,“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这几十两银子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让我去试试运气。”
南安王府的后院里墙壁已经有些松动,虞折烟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个梯子,战战巍巍的爬了上去。
谁知她刚站在墙壁上,便瞧见琉璃瓦上,睡着一个少年。
待她仔细一瞧,竟是司墨那厮,睡着的他安静极了,长长的睫毛结成一片剪影,落在白皙的肌肤上。
只有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收起那利爪獠牙。
她一直见他是少女的打扮,现在换上男装,看起来有些陌生。难怪以前他男扮女装没有人瞧得出来,他长得风流灵巧,年纪又小,自然不好辨认。
虞折烟原本想直接跳下去的,不想惊动这小阎王。。
可爬上来之后才知晓,这墙里面矮,外面却极高。
她只能将身后的竹梯字慢慢的拽上来,谁知刚拽到一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小贼,敢偷到南安王府里来。”
虞折烟一脚踩空,手里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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