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
长安会发狂,会呵斥,会给陈州的所有官吏差评。
卢强语重心长的道:“春耕关系到咱们头顶的帽子啊!小杨,好好干,和那位皇叔多喝酒,啊!”
“不是。”杨玄纳闷,“为何是下官去?”
不该是眼前的二位大佬中的一个去吗?
一种替死鬼的感觉油然而生。
刘擎说道:“那些人都老了。”
这是什么理由?
杨玄不解。
“那位皇叔喜欢小鲜肉。”朱雀开启毒舌,“小心后门啊!小玄子。”
等杨玄走后,室内默然。
良久。
卢强说道:“是不是太年轻了?”
刘擎摇头,“要想担大任,就得多经历,多磨砺。那位皇叔刚到潭州时,就与老夫见面,看似宽厚,实则狡猾。
老夫不知自己还能干几年,趁着老夫在,好歹让他多磨砺。磨砺好了……”
他没说磨砺好了做什么,但神色悠然。
……
瓦谢部所谓的王庭。
赫连春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肉山,胖胖的脸让他看着多了几分憨厚。
华卓只能坐在下首,笑着介绍瓦谢部最近的情况。
赫连春原先也是个浓眉大眼的俊朗男子,痴肥之后,一双大眼就变成了眯眯眼。此刻他眯着眼,看似神游于外。
“……瓦谢部对大辽忠心耿耿……”
赫连春轻哼一声,华卓止住了尬吹。
“忠心耿耿啊!”
“是。”
赫连春淡淡的道:“上个月有人潜入潭州,杀了两个牧民,谁干的?”
华卓堆笑道:“是几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干的,我当即砍了他们的脑袋,送到了潭州。皇叔没看到吗?”
几个军士喝多了,穷疯了,就冲进潭州去劫掠了几个牧民,顺带杀人。皇叔是个慈善人,自然怒不可遏,当即令人来索要凶犯。
那几个蠢货的脑袋在边境地带的大树上早已干瘪,可赫连春今日却旧事重提,让人不解。
赫连春挪动了一下身体,惬意的叹息道:“他们的将领何在?本王看看。”
华卓眼皮子跳了一下。
“嗯!”赫连春仿佛是鼻子不舒服,轻哼一声。
“快去!”华卓令人去召唤。
少顷,一个将领走了进来。
“就是他。”华卓指着将领喝骂,“你的麾下闯入潭州杀人,今日皇叔在此,还不请罪?”
被喝骂一顿最好,但华卓担心赫连春要立威,会令人责打将领一顿,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心中各种念头转动,神色却格外平静。
这里是瓦谢部,赫连春只是个外来人。可这位外来人此刻不但坐在主位,还颐指气使。
将领跪下,眼中有屈辱之色。
周围的人皆是如此。
赫连春的眯眯眼缓缓看向众人。
北辽强大,赫连春真要起兵攻打瓦谢部,瓦谢部最好的法子就是换个地方放羊
譬如说地底下。
那些屈辱都消散了。
有人笑道:“大辽强盛,皇叔能执掌边境之地,可见深得陛下信重啊!”
拳头才是真理,此刻这个道理赤果果的在大帐内彰显出来。
赫连春缓缓说道:“本王出发前,那些死难牧民的亲眷拦路嚎哭,失去亲人只是苦痛,失去家中男丁却会饿死人,华卓……”
这是敲竹杠啊!
华卓心中在滴血,笑道:“如此,我这里出五百头羊,五十头牛。”
“嗯!”赫连春淡淡道:“养不活!”
特么的……这些还养不活那几家人?
而且当时那几个蠢货下手狠毒,直接把那几家人都杀光了。
此刻哪里来的亲眷?
牧民都是聚集而居,分家后就自己过自己的。
华卓深吸一口气,“是,如此,一千头羊。”
赫连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奶酒,蹙眉。
“太甜,让本王想到了血腥味。”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人影闪动。
小老头已经到了将领的身前。
一掌拍在将领的头顶上。
呯!
将领缓缓抬头。
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紫色。
噗!
一口血喷的漫天都是。
嘭!
将领倒在华卓的身前,一双眼珠子瞪出了眼眶,鲜血溢出。
小老头已经回到了赫连春的身后,依旧是不打眼的模样。
大帐内鸦雀无声。
直至脚步声在外面传来。
“可汗,斥候来报,陈州那边来人了,说是太平县县令杨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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