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回到家中,见怡娘端着一个碗在厨房外发呆。
“何事?”
怡娘把碗递过来,“这是郎君昨日剩下的汤汁,用碗扣着,我想着就没动,却嗅到了些香味。你来嗅嗅。”
曹颖过来低头嗅了嗅。
“这不就是那元州拉面的味道吗?”
“竟然是郎君弄出来的?”
……
杨玄到了国子监中,就感受到了沮丧的气息。
他寻了包冬打听。
“哎!”包冬叹息,“说是要削减一半钱粮,那岂不是要饿死人了。”
杨玄看向乔慧烟。
“包冬,你又在传谣!”乔慧烟冷哼一声,然后微微昂首看着杨玄,“户部说国子监尸位素餐,每年却靡费国帑,所以削了两成钱粮,若是再不妥,再削减。”
包冬干咳一声,“我早上见到饭堂采买的人都哭丧着脸,估摸着咱们的饭菜要难吃了。”
午饭时,饭菜档次果然降低了,肉少了,油也少了,不过主食依旧敞开吃。
对于杨玄来说,这样的待遇已经是极好了。
他吃饱喝足,国子监祭酒宁雅韵等人却没有心思吃饭。
值房里满满当当的坐着教授助教们。
宁雅韵微微一笑,眼角竟然看不到一丝皱纹,“诸位。”
众人甩甩麈尾算是回应,宁雅韵暗自苦笑,心想祖师爷当年定下了修炼的方向,可曾想过如今的局面。
“户部说了,国子监尸位素餐……”
下面的教授助教们义愤填膺,纷纷抨击户部的愚蠢。
论口才,国子监怕了谁?
专业耍嘴子上千年,纵横当世,并无敌手!
铮铮!
琴声响,众人大概是没说过瘾,悻悻的甩甩麈尾。
宁雅韵看着他们,有些心灰,“都去想想法子,去吧!”
他摆摆手,众人如蒙大赦,急匆匆的走了。
只剩下了安紫雨。
“无为无为,如今成了无所谓。”安紫雨恼火的道:“都是你惯出来的!”
宁雅韵端起水杯,淡淡道:“修炼了玄学的功法,这性子就会慢慢变化。否则你以为那些玄学前辈如何能在深山老林中静修数十载?”
安紫雨把戒尺在手指间转动的呼啸生风,不满的道:“户部什么意思?”
宁雅韵白玉般的脸上多了一抹血色,“此事与户部无关,只是有人想往国子监中安插人手罢了。”
“做梦!”安紫雨霍然起身,“原来如此,狗贼!”
她看着宁雅韵,“祭酒,谁的主意?”
宁雅韵举杯就唇,轻轻啜饮一口,仪态从容。他放下水杯,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一家四姓,还有那位至尊。”
安紫雨不禁一怔,随后看到这位以仪态完美无缺而著称的祭酒退后一步,轻蔑的冲着窗外骂道。
“甘妮娘!”
一股风从窗外吹拂进来,吹动了他的鬓发。风随即掠到案几,轻轻拂过水杯。
案几上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堆瓷粉,以及一摊茶水。
……
走在街上,看着那些车马缓缓而行,杨玄不禁有些羡慕。
十岁前他还能坐坐牛车,十岁后他就只能看着别的孩子坐在牛车上冲着他笑。
刚开始他也很沮丧,可后来渐渐就麻木了。不是你的东西,你羡慕有何用?进山去狩猎,积攒些私房钱更实际。
右侧坊墙断开一大截,一排摊子后,大多站着女子和老人。
“快来买哟!最好吃的果子。”
“元州来的米糕啦!”
一个少女在喊。
“多少钱?”
米糕很坚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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