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萤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身子还是低烧着,手上烫伤也还痛着,但想着可以继续留在楼樾的营帐里,她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放松舒坦。
咬牙起身,她穿好衣物来到外间。
彼时,楼樾正站在书桌前,执笔勾勒一幅雪压群峰图。
经过这一次,苏流萤真正觉得,楼樾真的如南山说的那般,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对她犹其如此。
所以,再看他,她的眸光里没了往日里的清冷,不觉带上感激之情。忍住身体的不适,悄悄去茶水间给楼樾泡茶。
余光瞄着茶水间里忙碌的身影,楼樾手中狼毫停下,眼前不由又浮现了那些竹笛子,不由心头一滞——
原以为,那晚在宫里,她躲进披风抱住自己,除开迫不得已,多少带着点情意。没想到,她心里根本没有在乎过自己,只有利用。她的心里也从来没忘记过那人……
再提笔时,楼樾手腕有些稳不住,一泡浓墨‘叭嗒’掉在了画纸上,快完工的一幅好画就这样毁了。
苏流萤正好端着茶过来,见到了不由惊呼道:“啊,可惜了!”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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