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一早,燕逸南在萧俊凡的护卫下返回了王城。
因为燕逸南重伤在身,所以他只能卧在榻上。为了不耽搁政事,只好将折简搬到木可斋审阅。他行动不便,需秋萤贴身伺候。
燕逸南秉烛阅简,秋萤无事立在一旁发呆。不知是怎的,她心里很乱。她暗自料想:莫不是谢王要有什么动作了吧?
茂林之中谢释信怒火喷涌,狠狠一脚踹在了面前夜衣人的肩头。
那人一个不稳跌在地上,顾不得疼赶忙爬起来重新跪好。
“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谢王息怒,没有您的命令,臣断断不敢妄动半分!”
“哼!你以为本王会信你?不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你什么不敢做?又什么做不得?”
谢释信上前俯身,抓住夜衣人的领口,鹰眸微瞑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本王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如若你再敢自作聪明,莫说是拿下道启后你能得着些什么?信不信本王让你这条贱命都撑不到道启国灭?”
“臣,臣谨记!”那夜衣人额上一层冷汗,赶忙俯首认错。
“记住了就别再犯错,本王眼中再容不得半点儿沙子!”
“是!”
气归气,计归计。好在夜衣人和宋秋萤都没有暴露,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计划,他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纠缠太久。
“秋萤的情况怎么样了?”谢释信压下火气,负手而立。
“回谢王,燕逸南从一开始就相信她的,只不过是她不知罢了。”
谢释信听后一口钢牙都快咬碎了,“她亦是个废物!别人相不相信她都看不出来,与瞎人无异!上次你怎未告知本王?”
“上次……上次谢王您并未问及此事,臣以为……”夜衣人的声音越说越弱。
谢释信方压住的火气又窜上胸口,“尽是些废物!还不快滚?”
“是,臣告退!”那夜衣人如获新生一般,逃也似的退去。
谢释信怒拳在身侧的老树上,惊起一群栖鸟逃离故园。
“耽搁了这么久,不收点儿大礼怎能对得起本王?”他拂了拂衣袖,转身离开茂林回到了凌云轩。
谢释信悠闲地坐在凌云轩中,端着茶盏,看着盏中蜷叶在热水的浸润下慢慢绽开。
“老臣见过谢王。”
谢释信并未言语,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入座。
“鲁将军,本王想到一条妙计,想与你说来听听。”
鲁建城斜眼四周,并未看到楚歌笑的影子,忙言道:“老臣如此有幸,定当洗耳恭听。”
谢释信放下茶盏慢慢道来。
鲁建城闻后欢心附和,“谢王妙计!妙计!以老臣之见,还可以这样……”
就在凌云轩商讨妙计的时候,木可斋则是另一番景象。
“秋萤,你怎这般心事重重?”
“无事,我只是念起了义兄。”秋萤随便扯了个慌,谎话一出又觉得很是惭愧。
“未见你与蒋温有多亲近,何故念他?”
“是因为……他于我有恩。”她心中暗叹:撒谎真累。
“我亦是于你有恩的,怎不见你也念我?”燕逸南突然较真儿起来。
“你近在眼前,何必想念?”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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