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瓷片,擦着初筝裙摆过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人都跑到跟前你们都没发现!”
殷慎阴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里面并没有人回答。
“今天之内,必须把人抓回来,否则自行领罚!还跪着干什么?等我去抓?”
“……”
房间里终于有了声音,一群人呼啦的涌出来。
碰上初筝,微微一愣,随后又低下头迅速离开。
初筝探头往里面看,地上碎了不少瓷器,一片狼藉。
殷慎坐在主位上,眉眼垂着,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向下,殷红的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血滴落在雪白的瓷器上,宛如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艳丽夺目。
殷慎察觉到外面有人,循着光看出来,俊美非凡的脸上阴沉得犹如布满乌云,瞳孔里似有暗潮汹涌。
那眼神看得人头皮发麻。
下一秒,殷慎将手缩进袖子里,脸上的阴沉也悉数褪去,嗓音清越:“初筝姑娘醒了?”
这变脸速度,初筝都不得不佩服。
厉害了我的卡。
初筝往里面走:“你手受伤了?”
“无碍。”殷慎起身,将手负在身后:“我陪姑娘用早膳?”
初筝:“我看看。”
殷慎:“?”
初筝伸出手:“手,给我看看。”
殷慎:“……”
房间里忽的沉寂下来,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好半晌,衣裳摩擦的细碎声音响起,殷慎将手从后面拿出来,朝着初筝那边伸过去,指尖搭进初筝手心里。
沾着血的指尖,瞬间将初筝手心染上血迹。
殷慎指腹感受到初筝手心里的温度,从指腹,慢慢的传到手里,再缓慢的蔓延向全身。
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
得到她……
她是你的……
殷慎忽的垂下睫羽,睫羽的挡住眼底的光泽。
初筝面无表情的捏着他手指,将衣袖推到手腕上。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漂亮得宛如艺术品。
即便此时沾了血,也是另外一种漂亮,令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