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将身后事处置安排了。
否则小七,是斗不过离王的。
将江山交给不择手段的离王,他更愿意交给自己一直宠爱的小七!
孙逸淡声道:“若是能听草民的话,好好调养,再活个半年一载不是问题,但是皇如今忧思太甚,随时都可能……若是要延长寿命,也不是不行。”
“草民手有一种药丸,七日绝命丸,但凡服下,七日之内如同常人一般无二,七日之后,必将七窍流血而死。”
孙逸说完之后便沉默了,没有再开口。
殿内一片沉寂,孙逸的话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众人的心。
“孙大夫可带了此药?”皇缓缓开口,显然是已经做了决定。
“皇……使不得啊皇……”德公公猛然跪在地,不断的磕头。
孙逸面无表情,道:“此药草民没有带,但是只要有草药,熬一碗药汤用来代替药丸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时间。”
“小德子,你亲自领孙大夫去太医院取药材。”皇对着德公公说。
小德子不断叩首,神情悲戚。
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皇对他也是极好的,相伴多年,他如何忍心看着皇一代君王没落至此。
“时间来不及了,快去。”皇冷喝一声。
这么久了暗卫还没回来复命,想来已经是出了意外,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奴才遵命。”德公公咬牙应了,带着孙逸出了寝宫。
他们离开之后,皇对着云轩道:“开始吧,朕口述,你执笔。”
早在德公公离开皇宫去请云轩的时候,他已经令人准备了圣旨、笔墨还有玉玺。
他要为小七铺好路来,要让他名正言顺,圣旨是必不可少的。
云轩理解的点头。
由皇口述,云相执笔,传位圣旨最终落成。
皇亲手盖下印玺。
“你将圣旨收好,立刻出宫,若是那个逆子当真大逆不道,便等霍琛回来之后,助小七位。”皇说。
云轩点头,收好圣旨之后,转身便往外走。
他知道,如今他们是在与时间作斗争,一旦被离王反应过来,他走不了,所有的谋划,都会成空。
然而事实证明,已经迟了。
他刚刚走到门口,看到迎面走来的离王,他的身后,还跟着被挟持的孙逸、德公公还有……小七。
云轩心里一个咯噔,被逼迫着后退。
屋内皇正在咳嗽,看到云轩又进来了,正要开口,看到了离王。
咳嗽声被打断,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瞪大眼睛看着离王。
孙逸等人的身影相继出现,但当小七的身影落入眼的时候,皇再也控制不住满心的怒气。
“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皇怒喝。
“做什么?父皇不是早知道了吗?”离王悠悠一笑,神色平静。
他这态度倒是让皇眼神色闪烁。
“父皇不是收到了信,知道了我的所为,连夜召了云丞相进宫商议如何处置我么?至于逆子,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头,还请父皇嘴下留情才是。”离王淡淡的说。
一旁站着的小七有些愤怒,“四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父皇对咱们那么好,你怎么能对他下毒,如今还要逼宫呢!”
来的路,小七从德公公那里知道了离王对皇下毒之事,怒不可遏的质问。
离王脸色猛然一寒,厉声道:“他那是对你好,不是对我。”
脸色冷厉之色让小七轻怔。
“从小到大,他何尝对我好过?任由我被太子和翔王欺凌,若不是我够谨慎,若不是我小心翼翼,若不是我刻意做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来,我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你觉得他好,他对你确实是好,好得将你给捧了天,什么都顺着你,宠着你。可是我呢?他什么时候分过半点关心给我?他对你来说是父亲,对我来说,他什么都不是。”
离王冷冷的话语在殿内响彻。
小七的面色有些复杂,心知离王说的是真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虽然早已经开始准备,以防被离王所害,但是此番变故太过突然,让他措手不及,连调动手下人马的时间都没有。
更没有机会,去给已经离京剿匪的霍琛送信。
皇眼闪过一抹淡淡的愧疚,也没有为自己辩驳,轻轻的咳嗽声在殿内响彻。
离王说的都对,没有错,他以前确实是不待见离王,所以刻意忽略,只是后来翔王和太子相继落马,而离王成了他眼最出色的孩子,便也忘了前尘,多有倚重,如今倒是自食恶果了。
“云相爷方才是想去哪里?出宫吗?父皇连夜召相爷进宫,想必是有要事吧,怎么匆匆忙忙的,要走了呢?”离王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桌还没有收起的笔墨纸砚,明知故问。
玉玺乃重之重,皇自然是一用完便立刻收起了,但是以离王的聪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方才皇和云轩做了什么呢。
“父皇身子不好,不如下旨传位给皇儿如何?如今朝堂之众多大臣对儿臣的评价甚好,父皇不如早些退位,颐养天年,也好过强撑着病体忙碌政事。”离王笑得无害。
“你这个逆子,狼子野心,休想朕将皇位传给你,来人,护驾。”皇怒不可遏,虽然明知无用,但是依旧高喊着让人前来护驾。
但是外头一片沉寂,显然他的人已经被离王的人给控制了。
“父皇,如今形势不由人,父皇为君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离王淡笑。
对于皇的死活,他真的不在意,但是在皇死前,他必须要拿到传位诏才行,否则皇死得蹊跷,纵然他呼声高,登基为帝,也会有不少的麻烦。
“没有朕的旨意,你便是穿龙袍,也不是真正的皇帝,名不正言不顺。”皇冷哼一声,讥讽的说。
离王淡笑一声,手往后一放,张俊直接放了一张圣旨在他的手。
“圣旨儿臣已经准备好了,父皇只需要盖玉玺便可以了,烦请父皇将玉玺拿出来。”离王温淡慵懒的笑着,似乎并没有丝毫恶意。
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然早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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