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的行动,他不能直接参与,否则消息一旦走漏,只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他需要坐镇王府,迷惑敌人的视线。
同样是这一天,离王再次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然而这次的信却不是火莲儿的。
信所说的事情,却让离王面色大变。
他面阴晴不定,最终唤来张俊,低低的吩咐数声,这才让他离开。
是夜,镇南王府。
“是不放心么?”云想容看着用完晚膳之后,一直显得很沉默的霍琛,开口问道。
霍琛颔首:“火齐虽然霸道不羁,但是却也是个随性而为的人,虽然都已经布置好了,但是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若是不放心,你亲自去看看吧,趁着夜色,你悄悄离开便是。”云想容低声道。
霍琛目光看向窗外,道:“已经来不及了,等我赶到,事情估计也已经结束了,还不如在家等结果,省去来回折腾的麻烦。”
“嗯。”云想容轻轻嗯了一声,依偎在他的怀里,陪着他安静的等着最后的结果。
同样是这个夜晚,韩密早早的带人潜伏在郊外的某个庄园之外。
霍琛嘱咐过,今夜之事事关重大,特意与他约定了时间。
他这里是第一批,待到时间到了,他发起进攻,会有第二批人前来接应,不管他们能不能拿下,撑过半柱香,便会有第三批的人前来配合围剿。
因为行动至关重要,任何一个时间节点都不能够有错差。
韩密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他一直带人耐心的潜伏在树,草丛等各种能够藏人的阴暗处。
夜色越来越寒凉,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然而却有一队人从远处出现,以无谨慎的姿态进入了庄子里。
韩密皱眉,对着这批多出来的人,心里有些不确定。
“韩哥,怎么办?”他身边的暗卫问道。
韩密低声道:“再等等,看情况。”
没过一会儿,这队人再度匆匆出来,竟然要离开。
而此刻,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
“韩哥,他们要走了,攻不攻?”方才那人又问。
“还没有到时间,咱们的目标是庄子里的人,若是动手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另一人说道。
“看他们神色匆匆的模样,莫非是庄子里出了变故?”
这话一出,韩密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眼看着那些人要彻底离开了,韩密的眼闪过一抹厉色,“吩咐兄弟们动手。”
一场博弈在漆黑的夜展开。
谁输谁赢,在结果没有揭晓之前,谁也不知道。
镇南王府,云想容已经入睡,霍琛将她抱着放在床,转身去了房。
时至丑时,韩密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霍琛过去房等了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敲响了房的门。
“进来。”霍琛开口,嗓音带着些许低沉和沙哑。
意识到自己在漫长的等待,有了焦虑,紧张得忘记了喝水,霍琛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
冷茶入喉,冰冷了他的心,也让他更加清醒。
房的门被推开,带进来一股冷意,霍琛一动不动的看着来人。
来人不是他所想的韩密,而是战龙!
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霍琛心的不安更浓了。
战龙脸色沉重的走到桌前,二话不说,直接跪下。
“行动失败了,属下无能!”战龙一脸沉重的说。
霍琛面色依旧淡漠,道:“火齐为人狡诈多变,会失败也在预料之,在庄园里可有别的收获?韩密呢?他为何不来禀告?”
战龙抬头看向霍琛,低声道:“韩密他……死了!”
屋内顿时响起了咔嚓一声脆响,那是椅子的扶手被捏断的声音。
紧跟着,战龙的领子被霍琛抓住,收紧。
霍琛脸色冷寒,双眼绽放出阴冷如同修罗一般的光芒,“你说什么?韩密武功不在我之下,怎么可能会死!”
如果说这个世有谁是霍琛除了云想容之外最在意的人,那人是韩密无疑了。
他和韩密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一起读,韩密一直陪伴着他。
多少次出生入死,都是韩密在他的身旁陪着,替他挡剑,受伤,不管怎样艰难,他都挺过来了,连战火连天的战场他都活下来了,怎么可能会这么死了!
霍琛不相信。
骤然被收紧的衣领勒得战龙喉间发紧,面色涨红,脸青筋狂跳。
他冷静道:“属下按照约定时间到达的时候,韩密已经死了,他带去的兄弟也全军覆没。他提前动手,缘由不明。”
霍琛是他的主子,他不能反抗,只能这么受着。
总算霍琛还没有失去理智。
松开了抓住战龙领子的手,霍琛一言不发,直接出门。
身形一纵,运起轻功朝着城外赶去。
霍琛赶到的城外的时候,现场由云卿领着的士兵包围着。
知道他定会亲自前来查看,云卿没有动现场。
看到霍琛脸色冷沉的出现,云卿迎去,道:“跟我来。”
霍琛带韩密过战场,云卿知道他和这个手下有着深厚的情谊,直接带着他去了韩密的尸首旁。
虽是深夜,但是眼前却是被火把照亮得如同白昼,霍琛看着韩密死不瞑目的眼,眼睛充血,红成一片。
韩密死得很惨,他的身前后插着数把洞穿身体的剑,除此之外,其他伤口无数。
他的脸已经惨白得泛青,身的血几乎被放干了,在尸体下方的草地浸染,将碧绿的草地染成了暗褐的颜色,身体都变得干瘪了。
任谁看到这样惨烈的现场,都会心生不忍的。
霍琛面无表情的蹲在韩密的尸首旁,眼的血色凝聚,周身散发出暴虐的气息。
最终,他伸手缓缓的将韩密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低沉的声音几乎随风飘散。
他说:“兄弟走好,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
霍琛正想起身,目光却不经意间从韩密的紧握成拳的手扫过,顿时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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