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的。
云想容知道他的性子,既然没有开口拒绝,那便是应了。
便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旁的事情。
呆了一会儿,云想容起身离开。
而另一边,孙生医馆的大夫也跟着忠叔回了周府。
忠叔和大夫进门的时候,周牧已经醒了,正虚弱的喊着忠叔。
“少爷,老奴在这儿,老奴方才去给少爷请大夫去了,少爷看了大夫之后,很快会好起来的。”忠叔匆匆进了门,看着周牧惨败的脸色,眼圈微红,哽咽的说道。
他小心翼翼的将周牧扶着坐起身来。
“手伸出来,我看看。”孙生医馆的李大夫开口道。
大夫搭周牧的脉搏,仔细感受着。
“咳咳……”周牧咳嗽两声,看向忠叔,“忠叔,您哪儿来的钱请的大夫?”
如今的周府,连件值钱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忠叔是哪里来的钱请大夫的?周牧是受了伤,但是脑子没伤着,一开口问道。
大夫是云想容请来的,而云想容和周牧早和离了,忠叔也知道周牧肯定不想承云想容的情,所以支支吾吾的答不话来。
“是我们东家让我来给你看病的。”李大夫开口道。
“你们东家是谁?”周牧问道。
李大夫让忠叔去找纸笔来写药方,一边回周牧的话:“我们东家来头可不小,是当今镇南王的王妃。你家老奴去我们医馆求医,又没钱,正巧碰我们东家来铺子里,让我来给你看诊了。”
李大夫是外地来的,加云想容和周牧的事情已经闹过去一年多了,所以并不知道周牧和云想容的事情。
而周牧一听,却是愣了。
当今的镇南王妃是谁他还能不知道么,在蒋国公府地牢里的这些日子,每当痛到极致,苦到极致的时候,他脑海里出现得最多的是云想容了。
他时刻在想,如果当初他好好珍惜和云想容的婚姻,是不是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他是不是能和云想容过得好好的。
如今一听是云想容让大夫来看他的,他的心里顿时涌一股难言的欣喜和激动。
莫非,容儿心里也还有他?
周牧想开口说话,却是止不住的咳嗽。
李大夫见状,赶忙前给周牧顺气,待周牧喘过气来,李大夫才道:“你的伤很重,不能太过激动,免得牵扯到腹内的伤,你快平静下来。”
周牧在李大夫的帮助下顺了气,眼光芒暗淡的闪烁着。
他心里明白,李大夫肯定不是京城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周牧低声道:“你家东家,和她的夫君感情如何?”
李大夫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一来问人家夫妻感情如何。
“李大夫别误会,我之前和你家东家有些交情,只是后来我出了些意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才回来,所以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周牧看着李大夫的神色异,轻声解释。
李大夫一听,顿时恍然。
他道为何东家不收诊金和药钱,二话不说派了他来呢,合着原来是旧识啊。
于是,直性子的李大夫被周牧给忽悠了。
“我们东家和王爷的关系可好了。”
“他们夫妻恩爱那是出了名的。”
“前阵子,有天我们东家来店里,结果没带伞,本来孙大夫已经命人备车送东家回去的,可是你猜怎么着,王爷亲自来接我们东家了。”
……
李大夫絮絮叨叨的和周牧细数着他所知道的,关于云想容和霍琛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戳在周牧的心里。
每一字一句,都叫周牧的脸色白一分。
“李大夫,纸笔我给您找来了,你快写方子吧。”忠叔终于找到了纸笔,在门口听到李大夫说云想容和霍琛的事情,赶忙喊道。
“好,来了。”李大夫应了一声,转身对着周牧道:“既然公子与我家东家是旧识,回头东家自会来看你的,你到时可以问问东家她和王爷的事情。不过您放心,东家既然开了口说要我治你的病,我定当尽力。你这内伤外伤,日积月累的,也不轻,我先给你开七天的方子,用完药治好,你只管让忠叔去医馆取药便是。”
“多谢大夫了。”周牧勉强说道。
李大夫应了一声,去外间写了药方,然后让忠叔随时可以去医馆找他拿药之后,便先走了。
他走了之后,忠叔进到里间,忐忑的看着周牧的神情。
“少爷,老奴……”忠叔艰涩的开口。
“忠叔,你去拿药吧。”周牧勉强扯了扯嘴角,说。
忠叔欲言又止的看着周牧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等忠叔走了好一会儿,周牧才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帐幔,眼眸光黯淡。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接受云想容的施舍,可是事实是,他如果不接受,可能伤情加重,他会死,死得悄无声息,除了忠叔,没有任何人知道。
经历过生死折磨的人,总会珍惜每一个能活下去的机会,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不会想要放弃。
他欠云想容……那欠着吧,什么事情,都不活着来得重要。
半个月后,相府不远处的巷子口,一辆普通而朴素的马车停在那里。
没过一会儿,云想容乘马车回府。
云想容一边吩咐楚儿要做的事情,一边朝相府走去。
“容儿……”在这时,风传来一句淡淡的呼唤,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久违的熟悉,陌生的熟悉。
云想容恍然回头,看到不远处,忠叔扶着周牧正缓缓朝着她走来。
“王妃……”楚儿在一旁轻唤。
云想容摆了摆手,然后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周牧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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