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是呈同心圆分布的,按照常理,村落会建立在交通线附近。”汪兴国提醒了一下。
“嗯?”夏尔巴被汪兴国的话吸引住了,仔细地看了一下,棺材山周边总共有十几个村落,这里是山区,交通线弯弯曲曲的,但这十几个村落以棺材山为圆心向外辐射,它们几乎都完美地处于辐射线附近。
“程子村和资信村的布局也是同心圆。”汪兴国又说道,夏尔巴也觉得自己肯定是漏了什么。看了看表,说道:“掉头回镇子上,打印店应该还没有关门!”
“我们得快一点。”汪兴国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8点了,回到镇子还需要大约一个半小时,山里的人都睡得早,过了晚上10点基本就没有营业了。
“没问题,要信任我的车技!”夏尔巴说完,放开了手刹,一脚油门,越野车猛地冲了出去,在前边几百米处找到了能掉头的地方,一掉头,夏尔巴的脚就没离开过油门,平时一个半小时才能走完的山路,夏尔巴竟然在不到40分钟就跑完了。
重新下载了高清的卫星地图,汪兴国还特意打印了棺材山附近所有村落的大比例尺地图,把地图摊在桌子上,用尺子一量,汪兴国果然没有错,这些村落都是以棺材山为圆心朝外发散,再用圆规一画,这些村落就分布在几个半径一样的辐射线和半径相交的点上。
再拿出几张村庄的地图,这些村庄都以村子中间的广场或者晒谷场为圆心,建筑呈同心圆向外发散,村子间的道路也几乎尽量地笔直,哪怕是有些村子建立在山坡上,也竭力地建立成了同心辐射状。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建筑和村落分布形式肯定有着特殊的意义,通常在平原地区,村落建设是按照井字形建设,这样最容易分辨方向,交通也四通八达,而山里的村庄因为受制地形,布局只能依照山势水边建设,极少会规整,但这棺材山附近的村庄都竭力地建立成规整的圆形,这就让人很费解。
“老板,棺材山你熟吗?”汪兴国随口问了一句文印店的小老板。
“那里谁熟啊?很少打交道,听说他们的祖先放跑过鬼,现在都在为祖宗还债呢。”小老板答道。
“他们的祖辈是生活在这里的?”汪兴国又随口问。
“听说几千年前从外地迁来的,开始来的人不多,后来慢慢人多了,就从一个村变成了十几个了,听老一辈人说,他们要守住鬼门关。”小老板的回答和当地的传说并没有两样,或许是因为传说的原因,大家都保持着默契的距离,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他们也是从祖辈那里听来的传说和故事,却也没有想过去探寻真伪。
谢过老板结了款,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得赶回程子村。
陈八岱是村子里出来的孩子,汪兴国和夏尔巴去镇子上的时候,陈八岱帮着吴老干些农活,拾掇院子,把吴老乐得合不拢嘴,连说这个孩子勤快,闵先生和夏若冰则一整天在村子和附近闲逛,找找这个隐藏在大山里的村子和楼兰的关系。
村民们对外人还是很警惕,不过夏若冰声称自己是吴老的干女儿,吴老在这儿十里八乡无人不知,大多数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好阻挡夏若冰和闵先生,这下闵先生和夏若冰几乎算是通行无阻,一路信步而来,来到了程子村的宗庙。
这个宗庙外表和别处的民房没多大的区别,若是不注意还真认不出来,夏若冰曾以民俗调查为由,向当地人提起看看宗庙,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这附近的宗庙几乎都建立在村落中心的位置,但和别处不同,每个宗庙每天都有人轮值,外人是难以踏入一步,可恰巧这时候是午饭时间,一个值守回去吃饭,另一个喝了点酒,在旁边的小屋中午休,宗庙大门竟然忘了锁。
闵先生轻轻推开了虚掩的大门,夏若冰低声说:“这不太好吧?”
“我们是民俗调研啊,而且你还是吴老的干女儿。”闵先生挤了挤眼,这可是难得的探寻机会。
犹豫了一下,夏若冰看了看小屋中熟睡的值守,还是和闵先生踏了进去。
院子正中央是一个水池,水池上一个雕刻引起了夏若冰的注意——雕像戴着一个面具,一只展翅的雄鹰立在头顶上,雕刻的面具上还有一些花纹,但这个雕像年代至少有千年了,那些花纹有些模糊不清,它身上的衣物也和传统的汉服不一样,从纹理上来看,是几何图形,雕像向天伸出右手,左手平举提着一个小笼子,依稀看到里面还有东西,可能是千年的风吹日晒,已经看不清楚了。
别处的宗庙是方正的,进了大门通常都是正殿,然后两边对称排开偏殿或者其他厢房,但这个宗庙却很奇怪,走进院子之后闵先生发现院子是圆形的,雕像立在正中,以它为圆心,院子还摆放着一些其他石像,在院子的一个角落,还散落着一些毁坏的石像,而那些房子呈圆形围绕在最外围,分不清哪间是正殿。夏若冰瞪大眼睛——那些石像不是神佛也不是人物,而是一些动物,夏若冰看到了骆驼、狼、雄鹰、羊、马、蝎子等,一共有12种动物,一间房门两侧是两具武士雕塑,一人持长矛,一人持刀盾,神情肃穆,夏若冰靠近一尊狼的雕像,看到它背上好像有些纹理,用手擦了擦:“佉卢文?”
“夏若冰,这里还有更多!”闵先生站在武士守卫的房间门口,朝里探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叫道。
夏若冰赶过去,这里是正殿无疑,正殿的房梁上悬挂着的一些黄绢和红娟上写着一些符文,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展。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闵先生按捺激动的心情,低声问夏若冰。
夏若冰回头看了一眼虚掩的门口,做贼一般钻进了正殿里,展开了一幅黄绢,抬头看上面描画的文字。
这些文字肯定是最新写的,那些黄绢、红娟颜色还很鲜艳,字迹也是新的,但很明显描画这些佉卢文的人并不知道佉卢文的写法,他是从左边往右边书写的,这些绢帛上的大多是一些咒语,夏若冰赶紧拿出了手机,把这些文字拍了下来。
闵先生帮着夏若冰拍下这些文字,才拍了一半,突然听到院子门被推开的声音,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夏若冰把手机揣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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