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海滩上,浑身被薄鱼血沾染,如果这鱼血不是蓝色,而是正常的红色,这一片便是最可怕的修罗地狱。那把“剑”已经双边卷刃,再也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但是我紧紧地握着,不愿撒手。这把剑救了我,也救了无数人。
海滩上村民灾后余生的或抱头痛哭或放声大笑的表情,让人觉得能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铁匠海默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边,他的手中也紧紧握着那把刀,黑色的刀身满是钝口,黄木色的刀柄更是被蓝色的血液浸透,泛着妖异的蓝光。
我低头看着他手中的这把刀,露出淡淡的笑容,“以后把这把剑改一改,剑不光是两边开刃,它的头部就是刃尖。”
海默微微一思付,顿时明白了过来。
“胡夫子,你真牛!”他猛地击打着自己那颗硕大的脑袋,“这样这剑的威力就更大了,不禁能砍能杀,还能刺还能扎还能挑,我怎么没想到?”
我一囧,哪里是我牛,我不过是个不付版税的抄袭者。
“你不怕?”我歪着头问,此刻他正一脸兴奋的模样,完全没有等会儿可能被清算的害怕劲。
海默顺着我的目光一看,自然了解我在说什么,哈哈一笑道:“怕,所以才藏得很好。”
“还有几把?”
海默低声笑道:“还有一把,不过那是给我儿子娶媳妇用的,不能拿出来。”
我一笑,娶儿媳妇用刀做彩礼?这胡子男也不怕晦气。
“谢谢你。总教头。”海默的目光极为真诚,“如果不是你给我们带来这个宝贝,也许再也不会有鱼家湾的存在了。”
我微微摇头,“不。应该感谢的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胆大与抗命。也许死在薄鱼腹中的也有我一个。”
“哈哈,去他的什么凶器,我看关键还是握着这刀的手。”他伸出遒劲有力的胳膊,在我面前一比。
“不错,关键还是谁握着这把刀。”身后有人附和道。
“夫子。”
“夫子。”
于夫子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大铁塔。那壮汉身上也满头满脑都是腥臭的蓝色液体。不过和这狼狈模样不同的是,大铁塔脸上乐成了一朵花。一看见我便乐得连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他一人干掉了三条薄鱼。
看见是于夫子,我和铁匠海默同时作揖。如果不是这个老头。关键时刻将封在祠堂里的十几把刀抢出来,即便我和海默有利器和力气,这场战争恐怕也是胜负难定。
“夫子,你怎么把刀弄出来的?”海默立刻挤眉弄眼问道。
于夫子咳嗽一声。看了一眼大铁塔,大铁塔嘿嘿憨笑了一阵,用大巴掌捂着嘴说道:“夫子让俺一脚把祠堂的门给踹开了。”
我和海默顿时一脸崇敬,要说牛人原来于夫子才是。敢踹祠堂门,真是胆大包天了。
“事从权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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