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女人。
“谁叫你平日自作孽,贯日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难不知,爱玩弄人者,亦终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连这般浅显的道理均悟不懂,你还配作何?”可她却仍在不怕死的激怒我。
而今回想来,倘使在那一夜,我便要了她,或许往后里的很多人与事,都会变了。我并不是畏惧皇兄的龙威,那时只不过是受不了这世上会有个女人有朝一日竟可左右我的理智,故而我未再继续玩火下去。也许,早在那夜,我便看出她其实也根本就不在乎这女人所谓的贞洁,并不惧怕为我凌辱。
“激将本王?本王不吃这套。”我反手紧捉住她的皓腕,眯眼舔噬了口,“将本王贬得一文不值,无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亦且问询汝句,难不成,汝方才玩得不尽兴?尚需本王言传身教,培教汝番,怎做个招男人疼惹男人惜的好女人?”
“激、激将你?吾都觉得,浪费吾的吐沫星子!”
看着这个女人气结,我竟不受控的又被她逗笑,甚至对她提出更为荒诞的发难:“未免汝心有不平,那本王恁凭汝挑选。两条路,嫁,或不嫁?”
“人命之于你,当真贱至此等地步?吾之路当如何走,为何要听从于你抉择?换言之,狗咬你一口,你亦咬狗一口麽?”
她却回了我一个可笑的说法,我啄一口她的眉心,一本正经道:“本王会。而且,本王会以十还一。”
“疯子!”她十为的恨恨,看眼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当下便咬我一口,啐完却合上了眸子,极尽嫌恶之气。
“汝摆这尊样态,是欲勾引本王呢,亦或在跟本王嗔娇?”约莫一盏茶的缠绵,我最终还是放开了她,径直垮下软榻,整了整衣身。
那一夜,并无所谓的实质性进展,却存在我心底,埋的最深。
直到她曲意入宫,前夕我与她还在寿王府有过短暂的独处,往事随风,我还是眼睁睁放由她入了宫,侍寝伴驾二十余年。
那些年,我看着她大起大落,看着她恩宠愈深,看着她失宠又复宠,看着她在宫海中起起伏伏,看着她也有了心机,看着她时而也有耍手段,乃至不惜欺君犯上,却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宠,而是为了保全身边的人,不得不承认,我深有感喟,却也不无悔之晚矣。
终于,在她迁入上阳东宫后,我再也自欺不下去,坐定决意开始谋计来日的方长,逢巧南诏背唐附蕃,我自知这便是我唯一可付诸一搏的机会,成与不成,罪与不罪,都只在此一举。
随之而来的安禄山叛军举事生乱,一时越加加快我的谋计,迫于情势多变,逼促我提前周备行事,幸得危急关头,我与她有了再见之日,说来上天可谓待我也不薄。
可惜相聚太短,分离在即,她却执意离去,我知挽不回她的心,便留不住她的人,故才顺她意暂将她安置回故里。
只要她不再回宫,我便有望与她共度余生。
这是我自以为是,所认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