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样,在外东转西晃了大半日,楞是未能甩掉,回头看时又找不见人影,一时心中没底在拐过两个小巷子后就三步并作两步闪人,在一家农舍虚掩的舍门里躲了小会儿,未见四下有何动静,而后才匆匆回来。
“阿兄!”
一见江采苹推门进来,彩儿懒洋洋地趴在茶案上腾地就站起身来,大半日不见江采苹,刚才还在嘀咕是不是江采苹刻意撇下其与月儿两人不管不顾一个人走掉了。
江采苹蛾眉轻蹙,将提在手上的几副汤药交予彩儿,那边月儿已奉上热茶来。对于彩儿的怨唠,月儿一点也不忧忡,这些年侍候在江采苹的身边,岂会不知江采苹是何人性,倘若其与彩儿两人身处险境,江采苹怎会一走了之,何况是时下。
“稍晚些时辰,待前院的酒客走得差不多了,把药煎了。”吃口茶,暖和下快被冻僵的手脚,江采苹捧着茶盅,半晌凝眉,“这两日,想是会变天,少时一人喝一碗,生津补血的良药。今夜早些歇息,明儿个一早儿,便随吾出城。”
“明儿个可以出城了?”彩儿顿时两眼放光,被月儿从旁一拽衣襟,才压低声又追问道,“那,出城之后,去往何处?”
“看情势再行决意。”江采苹轻叹息了声,并未正面回答,起先带着彩儿、月儿从上阳东宫逃出生天时,只想着赶在攻占入城的叛军之前保全住众人性命,不论是那一干看守在上阳东宫的暗卫还是跟从在自己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这两个小丫鬟,都是无辜之人,本不应稀里糊涂的丧命。
今下这场战乱,江采苹虽说早知是史定的,不可避免的唐史上的一场内乱,但也只是粗略的有个年限概念,故才早在两年前就心事重重的在暗暗作打算,既不能引人耳目更不能被人察觉,否则,后果势必不堪设想,也幸亏这几年行事低调,而在迁入上阳东宫的这三个年头,平日与那一干暗处的守卫相处的也算相安无事,在交代彩儿、月儿遣散其等时,尽管未少浪费口舌,其等倒也听命而行了网游之天下第一。
离开上阳东宫,混迹在这家酒肆的这三五日,江采苹才意识到很多事并不是一蹴而成的,譬如眼下,虽抢先一步保住了小命,却在出城一事上犯开难,换言之,即便明日顺利出了城,正如彩儿所问的,待出城过后又该何处留身,即使侥幸的有命活下来,往后里还需历经长达八年之久的战乱,天下之大,却不知何处才是苟全之地。
其实在此之前早已思虑过,也有过细密的长远打算,它日若可死里逃生就回珍珠村,自此以后长伴江仲逊身边隐姓埋名隐居山林之中,却不曾料及薛王丛几年前竟失踪在与南诏的边塞之地,从此杳无音信,甚至不晓得是死是活。依照江采苹当年的布置,原本是作决把江仲逊的安危交予薛王丛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从入宫之前好几年就筹划至今已有二十几年的事,不成想中间竟连生事端。而今战乱起,不只薛王丛生死不知,江仲逊现下在珍珠村如何更无从得知,据史载,洛阳失陷后,安禄山的叛军会直取长安,李隆基在出逃时只带了杨玉环一人,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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