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笑道:“陈祗,精敏能干,为人时圆时方,可谓张弛有度啊,偶尔过于刚正,也不足为奇,这件事情,你们办的很好啊,日后汉祚大业,还得靠你们这些后人呐”。
关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庞宏的一个眼神给制止,离开丞相府之后,关统问道:“巨师,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了?”。
庞宏捋须笑道:“陈祗何人?他是费文伟的门生,我们提醒一下也就够了,如果再多说,恐怕他会认为我俩是心胸狭窄,不能容物之人啊”。
没过几日,茂县平息,陈祗奉命回朝,到了费祎那里,劈头被指责一顿,其实费祎哪里会不晓得陈祗做的不对?只是不愿在他人面前承认罢了,陈祗自然晓得是庞宏告的状,心中怨恨勃然而起。
骂过了就算了,费祎还是十分喜爱自己这门生,因为自己喜好广交朋友,当晚便叫了许多官员到自己府上用宴,这一晚,陈祗活泛的很,举杯相交,甚是欢喜,直至半夜,众人皆是酩酊大醉,陈祗也不例外,喝的烂醉如泥,最后由自己的随从抬着回府去。
翌日一早,等自己醒来,陈祗的心腹随从问道:“大人,昨夜为什么喝得大醉?恐怕伤着身子”。
陈祗笑道:“不喝醉,别人岂能相信我的清白??呵呵,昨晚打探的如何?”。
心腹急忙附耳相告,原来陈祗昨夜趁着费府人多的时候,派自己的心腹潜入费祎内堂的书房,偷看了许多文书,其中发现一个准备送交诸葛亮批复的‘肃整东北士族’的奏疏,这本奏疏只提了名,内容还没有写,其实类似的事情陈祗干了不止一次,毕竟费祎不是个时时警惕的人。
陈祗猛然惊醒,‘东北’意在巴东郡,然而永安就位于巴东郡,陈祗突然开始联想,许游提前启程犒军,加之从徐戍担任理县令后丞相府对一些士族豪强的一再放纵,包括近日汶山事件的发生,看来许游的这一趟行程肯定与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