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是他的这件衣服,着实像是一个游方道士,他沙哑着嗓子,摸了下胡须道:“究竟是什么事呢,我是懂得点治病的本事。”
男子喜道:“我叫周通,若老先生懂得治病,那就请随我来,我们定不会薄待先生。”
林阳见他说得客气,然后道:“引路吧!”
周通领路朝码头方向走去,边行边咕哝道:“本以为到城里便可找到治病的医师,那知却不准入城,幸好见到老先生的白幡,故试问一声,岂知真碰对了,老先生高姓大名。”
林阳捋着须子老声老气的道:“老朽木林,精通医卜星相,各种疑难杂症,手到病除。”
周通喜道:“那就好了,我家小公子不知如何忽然阵寒阵热,神智不清。唉!少夫人这么好心肠的人,却偏要受到这种折磨。”
林阳的眉头皱了起来了。
他在天机真人那里是学了一些医术,但却都不精通,再加上本来修行中人,对身体就特别的熟悉,是以才敢夸下海口,但是小孩子就不一样了,小孩子可能就是真的患了病了,若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而他治不好,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让你大言不惭。”
小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婴儿一般的脆音,让人听得舒服,只是说出的话,实在是不能让人开心。
码头处更是人头涌涌,不少是来自四方的难民,周通带着林阳登上泊在岸边的一艘小艇,艇上的健仆立即松脱系索,把小艇驶往对岸停泊的一艘中型帆舟。
小雨仍在淅淅沥沥的滴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河道上不断有船只开出,趁入黑前离开泗水城,有沿着泗水而上往梵阳城而去的,有往东出海,往海里而去的。
在这天下纷乱,你争我夺的时代里,能安然拥有大型船舶的人,都是颇不简单的人家。
前方的这一艘帆船,是三阶的快横帆船,在内河航行正好,即使到了海里,不是远程航行也足够了。
林阳装作好奇的朝那艘帆船瞧去,只见甲板上站了几名大汉,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神情木然。
不片刻小艇靠泊帆船左舵,周通首先登上甲板,叫道:“大夫到了!”
林阳也有些担心,若是他治不好这位小公子的病,便会令那夫人失望了,反而不如说不能治还好,这样总不会耽误别人的病情,且以他们家的实力,想要进城也只是麻烦一些而已,并不是进不去。但事已至此,只好跨步登船。
那五名护院保镳模样的人迎上来,领头的是个身形高颀的中年汉子,只比林阳寸许,但已比周通高出半个头。
此人脸孔窄长,眼细鼻歪,卖相实在是千人中也找不出一个比他还难看的,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若是搁在地球,林阳一定会说一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家伙神态傲慢至极,拿一双斜眼兜着林阳,颇为仇视。
周通介绍了林阳的姓名身分后,向他道:“这位是史一拓老师……”
史一拓正朝林阳打量,冷哼一声从林阳的身边走了过去,这时候林阳的耳边响起话道:“朋友,脑袋只有一个,可千万不要发热。”
林阳愕然,暗道:“难道这家伙与小公子的病情有关系?”
一把雄壮的声音在舱门处传来道:“老先生快进来,少夫人等得急呢!”
史一拓脸色微变,狠狠盯着那在舱门处说话的汉子,然后扭头往另一侧看去。
周通领着林阳朝舱门走去。
发话的人走出舱口,是一个高壮的汉子,肤色很白,有点像养尊处休的大商家,但眼神锐利,虽然高壮,但却给人一种灵活的感觉。朝林阳抱拳道:“鄙人周占然,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林阳沙哑着声音道:“老夫木林。救人如救火,可否立即领老夫去见小公子?”
周占然看了史一拓一眼,然后施礼道:“两位请随陈某来!”
林阳和周通随他步入舱房,史一拓一言不发的跟在背后,气氛中泛起诡异的意味。
舱门“咿”一声打了开来,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
周占然道:“翠儿,告诉少夫人,大夫来了!”
翠儿把门拉开,喜道:“大夫请进,少夫人等得心焦了。”
周占然向周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道:“我和史老师在外边等候吧!木大夫请进!”
林阳到现在仍弄不清楚史一拓的身份情况,但隐隐觉得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小公子生病,说不好就是这史一拓的手尾,而周占然和周通发觉了,却是没有证据,这时候只要先把他防住了。
不过抓不抓这史一拓,在他们心目中都是次要的,首要是先把小公子的病治好,史一拓虽然不情愿,但看他刚才的动作,俨然是对周占然有所忌惮,周占然跨步而入,直接就把舱门关上了,他想进去也是不能,只好就立在门口了。
这间舱房颇为宽敞,布置得古色古香,透出书香与富贵兼备的气派,入门处摆了一组红木桌椅,靠窗处放着一张桃木造的大床,垂下罗帐。
一位本坐在床沿的华服女子起立相迎,除婢子翠儿外,还有另一俏婢,室内充满草药的气味。
林阳的眼睛一亮。只见这位少夫人,其外表只是双十年华,且未有修炼过的气象,但是却长得清秀可人,娇小玲珑,虽然不及周琳的美艳,也不及李月心的清丽脱俗,但却有另外一种吸引人护佑的迷人风姿,令人心动不已。
周占然显是对这少夫人异常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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