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周围众人躬身一拜:“我张邈无能,没能给诸位壮士一个锦绣前程,这份忠义我今世无以为报!”
“大人待我等不薄,能为大人战死我等心甘情愿!”
护卫们齐齐跪地,浑身是血一脸悲壮,但此前却没有一人跪地投降。
张邈抬起头,欣慰一笑:“都放下武器吧,黄泉路上有我张邈一人足矣!”
“大人!我等誓死也要将大人护送离开,您千万别放弃啊!”
一个护卫跪行上前,趴在张邈身边嚎啕大哭,原本充满鲜血的脸上被泪水滑下一道明显泪痕,看到这一幕,不论是曹『操』一方还是张邈一方,全部沉没下来。
卓逸夫微微叹了口气:“战争本身就是一场悲剧,不论成败总会有无数人哭泣,张邈能得到如此多人甘心为其战死,说明在军士间的威望很高,可惜,越是如此就越不能留下张邈,否则,这陈留郡县随时会发生兵变,关键时刻很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主公切莫心软。”
卓逸夫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此时整个战场静可闻针,卓逸夫的话如同敲在那一百多名护卫心上一样,打碎了他们所有人的盼望,这一刻,所有人瞬间面『色』苍白,转而爆发出无尽战意,那是一种必死的决心。
张邈面『色』不变,只是直直看着卓逸夫,好像要将对方牢牢记住一样,随即转头看向曹『操』:“孟德,这一战我输得不冤,好一招偷梁换柱,我派出去监视坞堡的人员反而成了误导我的主要原因,高!高明啊!”
“如今我已是将死之人,孟德可否告诉我,这条计策是谁想出的。”此时张邈已经彻底抛开了生死,与曹『操』的对话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交谈一样随意。
曹『操』微微一笑:“这条计策乃是牧僚从头到尾策划而出。”
张邈随着曹『操』的目光看去,最终发现原来导致自己今日败亡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当日跪在地上毫不起眼的奴才,张邈仰天一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好糊涂啊!怪不得当日仲德非要杀他,原来仲德看的比我远,看的比我透!早看出此人非同一般,想要在临走之时为我除去心头大患。”
“可笑!我还自以为是仲德嫉恨此人故意称其为太守,这才起了杀心。我的心太小,能给心腹之人的信任也太少,我并非一个明主,不值得仲德这种才华纵横之人跟随,哈哈哈!原来早在当日宴会之时我便输了这场战斗!”说到这里,张邈突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笑出了悔恨。
这些话跳跃『性』非常大,没有经历当日宴会的人根本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程昱先生确实见识非凡,称之为旷世之才亦不为过,倘若程昱先生依旧留在张大人的身边,或许今日的局面将会逆转过来。”
“或许多一点信任,多一点宽容,就会有另一种结果。可惜,是大人你亲自将自己的心腹忠臣『逼』走,在胸襟这一方面,你比我家主公差了太多。”卓逸夫这些话重重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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