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拔剑,周围他的亲兵也立刻拔剑了,苏陈趁机挣开:“那个,榻下面还藏了人!我身为公主,我都不知道!他们都是探子!都是害我的!”
“公主!”那个又忠诚又能变声的宫女立刻跪下:“公主你误会了,我们都是保护你的。”
“那怎么不出来啊!之前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就算了,那我找到他们了,为什么不出来?要你们替他们说话?”苏陈指着软榻:“是不是准备跳车!是不是死士?”
她声音又尖又利,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
周安瀚都不知道她这么会演戏的,稍稍偏脸,憋着笑。
前面的使节指挥使也被惊动了,过来替苏陈收拾摊子:“将军不要误会,这人确实死士,但只是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危,从出宫就一直跟着了,他们不会说话,还请见谅。”
苏陈直接过去重新看他们,还是那么躺着,不过已经按下了间隔板子,两人正比划手语,被苏陈看个正着。
苏陈皱眉,伸手直接搜身,没有点破他们的交流。
周安瀚在车门口和那使节指挥言明:“公主在路上,受我们保护,不会出一点儿问题,倒是这跟随公主的人,个个奇怪,表现奇异,公主既然不愿意她们留下,那就送回去吧,以免公主再受惊,影响进程。”
使节指挥说:“将军,公主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的,公主不会自己穿衣梳妆,您总不能让她蓬头垢面的进京入宫的吧?”
这也算有理有据,苏陈都听在耳中,从那两人身上搜出了一把弯刀和一把钢鞭,一看就是内家里手,她也不客气,连牙齿都搜了,果然有毒药。
苏陈没办法取出,便给他们洗nao:“你们别想不开,毒药别咬破,等我见到医圣让他给你们研制解药,这种剧毒我见的不多,但生而为人,命都应该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听从别人,依附别人?”
鸡汤灌下去,多少都会有作用,她拍了拍近处这人的肩膀:“你的弯刀我先用了,等我找到趁手兵器我就还给你。”
钢鞭她用不了,就还了,也没强迫两人起身,她拿着弯刀往周安瀚这边走:“将军,我是真的不想死,所以这宫女我是不能留了,这指挥使在路上对我百般羞辱,说我就是为了辽朝的礼仪送出去的礼物,我信了你的邪!”
周安瀚咳了一声:“公主放心,现在是大苍境内,已经过了涌关,本将定能保护你的安全。”
他差点儿破功,后面赶来站在车外的郑书荣已经忍不住了,捂着脸一个劲儿的耸肩:王妃就是厉害。
使节指挥急了,不能任由苏陈这么胡闹,忙说:“公主,您不能单独进宫啊,就算您不为自己,皇室的脸面也不能这么丢!”
搬出皇室的脸面?苏陈还真信了他的邪。她少有的伸手指人:“赫赫里大人,你身边是不是也跟着能变声会变脸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的宫女伺候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苏陈的身份,这位赫赫里鹄鲁是在出发前一晚知道的,但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能挑明——挑明了对辽朝一点儿利处都没有!
此时苏陈给他“明人不说暗话”,他还真懵了一下,眼神立时阴狠:“公主你在说什么?”
周安瀚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气场,长剑一指——
苏陈夹着他的剑尖按下了,对那即将翻脸的使节指挥说:“你不用和我装,他们不知道是可能的,但你不会不知道,都到这儿了,你觉得你还逆着我来还有好结果?我答应你家皇帝是事已经做到了,我家将军都在这儿了,不会打你家的,让他们撤走,你是忘了吗,我是从萧厉那儿到辽朝的。”
指挥使一急:“那又怎样?”
苏陈嗤笑,看了一眼周安瀚,转身回软塌边:“这东西谁处理一下?让它恢复成榻,我累了。”
苏陈的忽然折返,让使节指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周安瀚和苏陈还是有点儿默契的,苏陈都这么问了,他虽然不明白和萧厉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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