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掉过去,别人救了就救了,别的都能不算,她也能自证。
但那人听到这个话,却不接了,直接走人。
马车已断辕,此时要歪倒,那可能就是直接翻个儿,楚练没想到那人竟这般干脆,眼看车倒都半点儿不再伸手,她只好越过来,把孙柔茵从她抱着的窗口拽出,落下的时候还托了几分。
孙柔茵却惊叫连连:“哎哎哎!慢点儿轻点儿……”
就是听不了她这么矫情,楚练直接松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赶紧去追那么大胡子男人——刚才他那么干脆,她觉得好厉害,一定要追上去,比个高下才行!
东宫卫自是奋发,那人退了,下头的山匪更是散沙,楚练对那人紧追不舍,越上半山,那人停了:“姑娘,你这么热情,在下难以消受。”
楚练也停了脚:“我生平只见过一人如此干脆,能确定立场见死不救,阁下,是我见的第二人,我想比较一番。”
如果说刚才,她还有点儿惊艳,现在就是确定五成这人的身份了,只要这人敢动手,她就能全部确定。
那人咻的逼近:“比较一番?比较何处?”言语里带着轻薄快意:“嗯?”
楚练的脸一下了通红,犹如火烧。
……
山脚下的乱已经平息了,阿枚抱着瑟瑟发抖的肩膀,回到孙柔茵的身边,孙柔茵捂着肚子,面色阴晴不定。
赵腾润下来检视,见她这样,只说:“还有精神变脸色,必是没有大碍,军医不多,先看重伤的。”
俘下流寇数十人,东宫卫损伤无几,很快事情处理清楚,赵腾润就要安排重新上路。
“阿练还没有回来,她去追为首的那个了。”
苏陈扒着车窗,急忙说了,让等一等。
“往哪个方向了?”赵腾润说着,就要安排东宫卫去支援。
正说着,楚练回来了。
“小姐,我没追上。”她右臂受伤,血染衣袖。
“先看伤,让通州判佐来支援。”苏陈说着,往周围看了一眼,心里已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