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都是她,他既急着和董采姿把该说的说清楚,又想赶紧回去见她。
他甚至计划好了。这次回国就跟她求婚,以后他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她要什么他都依她。他会无条件的宠着她,他要她当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原来,所有这些全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一个人的白日做梦。
现实是,对着这个女人,他怎么都发不了火。
靳珩疲惫的合上眼睛,心头漫上一层又一层的自嘲。
她总说他狠,她何尝不狠?
他以为她到底那么热烈的爱过他的前身。爱过薄允慎,她嘴里说不会再爱别人,但对她。她始终没有做到断得干净。
事实不是这样,是他没认清现实,而她在心底早就把他和薄允慎分得清清楚楚,断得干干净净。
这个念头涌出来,他心头的阴冷与恼怒合成了一股巨浪,双拳慢慢捏紧,再次缓缓坐了下来。
他重重的揉着眉心,这才开始盘算着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麻烦该如何收拾。
从董采姿被刺杀,再到现在十多个小时过去了,他第一次开始想接下来的应对措施,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他一定是疯了。
被这个女人给气疯的。
……
时初晞睡眠出奇得好,直到脸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听到男人冷硬的嗓音:“该起来了。”
她闭着眼睛,好一会才费力的睁开,机身开始下降,看样子到F国机场了。
房间内窗帘拉得极严,灯也只开了一盏非常小的,光线不好,她又睡眼朦胧,摸索着下床。
不料机身颠簸,她没站好,身体往旁边摔了下去,下意识的就双手抓住男人身上的衬衣,胸口的两团.柔软霎时压上了男人结实的手臂。
男人阴沉冷漠的声音道:“你觉得现在脱.光了诱惑我还有用吗?”
她拿开手臂,手臂撑在床边让自己站稳,抬头看他,不甘示弱道:“有没有用这得问靳先生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