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深。轮廓分明的脸部阴影也跟着深了,眼中更是深到看不见任何内容。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这笑容中有几分意味不明,仿佛是计谋得逞后的那种狡猾的笑。
呵。这还用说吗?他本来就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时初晞撇了下唇,从他身上下去,真是头疼。等会要怎么出去?
被鲁奇看到她和靳珩从房间里出去,鲁奇再笨估计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她的脸要往哪儿摆?
羞死个人!
大白天的跑过来滚床单,还是在下属和一群外人的眼皮子底下。
啊啊啊……
时初晞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唯独没有生气。
是的,她没生气。
最开始也不过是在做完后生气了那么一小会。
腰上被男人炽热的大手托住,她下去的动作被暂时制止,“真的不骂我了?”
“靳珩,你是不是闲得慌?”她不耐烦的瞪他,推着他的胸膛,他没勉强,手放开后看着她躺回被子,全身上下再次裹得像个木乃伊。
被他盯得实在不舒服。她这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不会骂你,也不会生气,你现在更应该好好想想我们怎么出去。还有航班改到几点?”
大约是吃饱餍足后的心满意足,男人此时心情格外温和。低低的笑:“我以为以你的风格绝对会给我一耳光才会消气。”
她从被子里仰起脸,朝他挤了个笑,下一瞬间细白的手臂倏地伸出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下。
不怎么亮的巴掌,要不是担心声音传到外面,她绝对会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抬着下巴,更假的笑:“是你说的,那我就如你所愿,不然你总感觉欠了我的,不好。”
他没躲,脸色未变,丝毫不放在心上。
“你消气就好。”
她脸上的假笑多了就像变成了面具,“靳先生果然是成功的商人,不要脸的强了女人,一个耳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我要是捅了你心爱的女人一刀,你是不是给我一个耳光就能扯平。”
他短发下俊脸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第一,我没有心爱的女人,我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第二,我不是强了你,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
“和你离婚的人是薄允慎,不是我,靳珩。”
她被气笑了,“你既然分得清楚那就更好,今天你和我做之前说的那番话会很容易让人以为你爱上了我,看不得我和其他男人搞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