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仿佛是一座有人居住的地方,与他们脚下所站的仿佛是两个世界。
绑匪们顿时又心慌不已。这也太邪门了,外面像是一个世纪没住过人,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不要慌,进去看看。”那绑匪安抚着手下的情绪,率先一个人越过了分界线。
时初晞被押着往里走,前面出现一道门,看样子是进入城堡的。
绑匪头目毫不犹豫的住开门,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目瞪口呆。
里面的灯都亮着,所有的装饰虽然极具年代感,但是无一不是干净整洁,透着生活气息。
这也太邪门了!
很多绑匪都在咽口水。
时初晞被蒙上双面,带进了一个房间,猛的把她推到地毯上,门被拉上,脚步声跟着走了。
她费了点劲坐起来,摸索着找到一个椅背,用椅背上把眼睛上的布条给蹭掉了。
看到眼前的房间。她全身如坠冰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城堡,她几乎要错以为这里就是别墅。
没错,这个房间里的所有摆设与靳珩最近给她安排的别墅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连细节上都是一比一的照搬。
怎么会这样?
她原以为他的第二套别墅是走复古风,加上她只当它是另一座牢笼,根本没怎么在意。
眼前的这个房间与她所待的卧室完全一样。似乎无形中透出一个信息,这里有可能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这座城堡是胡莺给方凝的,胡莺好象是从父亲手中得到的,那父亲又是从谁手中得到的呢?
那个造这座古堡之后又神秘死去的富商?
富商姓甚名谁?
富商死了,这座城堡父亲又是怎么得到手的?
又与靳珩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以前的身份是薄允慎,后来薄家发生巨变,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是那段时间他改名换姓。成了靳珩?
弗兰克院长说这个富商死后城堡就再没人敢靠近,也就是说这里应该不再有主人。
可是这里的设施齐全,外面却故意伪装成是一座荒废的城堡明显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是他的手笔?
他在怀念什么?
怀念在这里的时光?
当初薄家就算再发生巨变,他也不可能从遥远的中国跑到F国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这说不通。
只有一种分析可能,在薄家出事之前,他就来过这里。
他一个人吗?
是不是还有谁?
时初晞心头像是涌出无数条思绪,无意中想到了一条,会不会这件事与他母亲有关?
他很少提到他母亲,只唯一提到过一次。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背叛了我父亲,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父亲一直在等她,一等就是二十多年,找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因病去世了。”
“所以,你非常介意婚姻中的忠诚,讨厌背叛?”
“嗯……我承认昨晚是我失控了,很抱歉。”
当时她没往心里去,现在拿出来一想,他应该没有撒谎,当时的他是真情流露。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和他母亲曾经在这里住过?
所以他才会如此留恋这里?
时初晞开始想找尖利的地方把手上的绳子割开,找了一圈没找到,索性先不找了,到处开始找能证明自己猜测的线索。
他既然要原样保存,一定会保存当年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这间卧室的摆设不多,衣帽间与卧室分开,找不到任何衣物来证明,找来找去最后墙上一幅油画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副抽象画,最令人瞩目的是,油画一般是没有落款的,这副却有。
最下面的落款是:薄允慎。
纯中文的三个字。
像一把箭直直插入心脏。
她站在这副油画前良久,从抽象画再看到落款,这副抽象画线条凌乱,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压抑,再细看下去就仿佛掉进了这凌乱的线条旋涡中,心绪像被压着喘不上气来。
可见当时做这副画时。他的心情正在经历了一种煎熬,或者说叫蜕变。
落款字体工整,能想象得出来写这个名字的可能是个少年,透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感觉。
不像现在他的签名,笔锋处处凌锐霸道,有时候仿佛要力透纸背。
通过这些来看,温和绅士的薄允慎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巨变令他性情大变,变成了如今的靳珩。
是不是因为他母亲?
他说过他母亲背叛了婚姻。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此时,一个大胆的猜测从她脑海中划过,难道,这件事与她父亲有关?
所以他恨她父亲,恨奥纳西斯家族的人?
所以他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奥纳西斯家族所有的人都毁灭掉?
时初晞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因为她有可能发现了真相,而是她突然觉得世界颠倒了。
不。
不可能是这样。
她父亲在F国,他母亲在中国,相隔万里,怎么可能会碰到?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碰到了,也不能说明她父亲对他母亲怎么样了,她没见过她父亲的面,却从方方面面了解他的为人,他是一个重权欲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做出越轨的事情。
除非那个有夫之妇能给他带来极其可观的利益,像她母亲就是个好例子。
出身名门,她父亲才会娶的她母亲。
然而,他母亲能有什么?
好象没有什么显赫的出身,怎么可能引起她父亲的注意?
美貌?
她的父亲是个理智的人,不会被一个仅仅是貌美的女人而冲昏头脑。
想了许久,没想出个所以然,外面天色渐暗下来。
整个房间也陷入了昏淡的光线。
她莫名紧张起来,手心都在冒着汗,比被绑匪绑架了还要紧张。
她莫名紧张起来,手心都在冒着汗,比被绑匪绑架了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