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
“怎么刚来就要走,你干嘛去?”身后传来庄端的声音。
“我回去把人带来,当面对质。”靳珩头也没回,扔下这句话,身影跟着消失了。
庄端双腿交叠,慢慢的笑道:“走得够快啊,你说他这是护短的借口,还是真会把人带过来?”
傅陵低头看了眼受伤的大腿,又烦躁的抬头看了眼楼上。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庄端摸着下巴仍望着门口的方向,“嗯,我觉得他会把人带过来,刚好容汐汐把自己关在房间,你说她连晚饭都没吃,干脆让她帮着劝容汐汐吃点儿。”
“用不着。”傅陵叫来下人,让厨房把做好的宵夜送上去。
几分钟后,下人脸色难看,手中托盘里尽是碎片,“太太不肯吃。”
庄端扑哧又乐了,“我说什么来着。”
“你就是认定方媛来了。容汐汐肯吃饭?”傅陵沉了脸,要不是他现在腿脚不方便,他早上去了。
庄端摊着双手:“不是我这么认为的,事实如此。你想容汐汐是什么性格?她为人高冷,从不主动帮人,这次她肯为了方媛偷靳珩的资料,多半是看在方晏的面子上。”
一提方晏,傅陵脸黑得像乌云笼罩。
“其实这也算是好事。”庄端一拍傅陵的肩,转而安慰道:“你和靳珩关系这么铁,要是你们的女人也能交好,以后不是更能融洽相处?”
傅陵冷冷的推掉肩上的手,他要两个女人融洽相处干什么?他只要她的女人能和他融洽相处,其他的关他屁事。
……
时初晞躺下很久也没睡着,就在她即将朦朦胧胧睡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跑车引擎声。
十多分钟后,男人带着一身烟草味掀开被子上床。
最近两人虽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几乎是各睡各的,中间隔了一大块距离。
卧室内的灯熄灭。
时初晞闭着眼睛,听到身后没动静,正要睡过去,一只手搭上她的腰,接着原本睡在床边上的她瞬间移动。最后落在他怀里。
在她来不及有所动作之前,男人的脸贴在她耳旁,浅浅低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容汐汐失败了。”
时初晞红唇抿紧,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飞快的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轮廓,“你们别为难她,是我要她那么做的。”
“你让她偷我的资料,是想证明我和薄允慎是同一个人,你好和我离婚?”
“是。”
“行。我喜欢你的坦白。”他双手托在她腰上,稍用力便她往怀里带。
就这样吗?
时初晞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是一阵惩罚,结果却是他不再说话,似乎真的打算睡觉。
可是这样怎么睡得着?
时初晞僵硬的靠在他怀里。
或许是她一直在昏暗的光线中瞪着他,他闭着双眸,薄唇蠕动,“现在睡觉,明早带你去见她。”
去见容汐汐?
是要她和容汐汐当面对质吗?
时初晞垂下睫毛,心想,该来的总会来,不如先睡个好觉。养足精神。
天空放亮。
傅陵和庄端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两人一个抽烟一个品茶,顺带闲聊,时间倒也过得不慢。
只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着靳珩。
傅陵拿烟灰弹庄端:“你不是说他不会护短的吗?现在人呢?”
庄端淡定的躲开,“这次我失算了,靳珩这小子心思向来难测,我还以为他……”
“以为我什么?”门外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传来。
庄端与傅陵对视一眼,再看了看墙上的钟,不约而同的暗骂了一句:靠啊。都快七点了,这小子才来,就算是爬回去,这会也早到了。
显然,这小子悠哉悠哉的回去抱着女人睡了个回笼觉。
靳珩牵着时初晞的手进了大厅。
沙发上,庄端放下茶杯,傅陵嘴里咬着烟,脸上没什么表情道:“这唱的哪出,跑我跟前秀恩爱来了?是谁他妈的昨晚说要帮我算账的?”
靳珩俊挺的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我可没说要帮你算账,我说的是当面对质,你女人呢,叫她下来。”
“要她下来干什么?”
“不然怎么对质?”
两人男人你来我往,庄端一脸兴味,对时初晞道:“方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时初晞冷静的回答:“不用对质了,是我让容汐汐这么做的。”
傅陵弹着手中的烟灰,对傅陵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让她将功补过。”靳珩似早有准备,若有似无的扫了楼上一眼,“以往每次容汐汐和你闹脾气,她都以绝食抗议,我想这次也不例外,就让她劝你的女人吃点东西。”
靳珩不愧是靳珩,够狡猾。
这么一个将功补过算是掐在了傅陵的命门上。
庄端往傅陵脸上一瞧,果真见傅陵沉默着没说话,便自作主张的开口:“行,成交。”
时初晞眨了眨眼,感觉自己有点出戏。
等她从下人手中接过托盘,往楼上走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安全了。
在下人的带领下,时初晞敲了敲门,里面一片寂静。
推门进去,她把托盘放好,走到床前。“汐汐,是我,方媛。”
蒙头躲在被子里的人坐起来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你昨晚还好吗?我看傅陵受伤了,他有没有打你?”
容汐汐眉眼黯淡,人也有点憔悴,“没有。”
“那就好,你先吃点东西。”时初晞把托盘中的粥端过来,“是厨房现熬的,你多少喝一点,给个面子。”
容汐汐原本想摇头。听到这里问:“他们威胁你了?”
“没有,他们就让我劝你吃点东西,然后就不惩罚我了。”
“……”
最后,容汐汐喝光了一碗粥,靠在床头,满是歉意:“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没关系。”时初晞给她抽了张面纸,弯唇淡笑,平静到没有一丝痕迹,“我不着急,我可以慢慢等,等时机成熟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