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和不跟他离婚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是被这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手指托起她的下颚,眯眸细细打量她因愤怒而发白,却格外冷艳好看的脸蛋,气息轻吐道:“反正你也不是没当过我的情妇,其实算起来当我情妇比当我妻子舒服,有吃有喝还有得玩,只要花心思想花样侍候我……”
“啪!”
她冷不丁的扬手,对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就是一耳光。
身体已经在筛糠一样的抖动,她几乎从喉咙里硬挤出声音,“靳珩,你就是个畜生。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无耻!”
男人的脸阴云密布,舌尖习惯性的顶了顶左腮帮,大手瞬间把她的手腕扣住,整个把她拉了起来。
她的身体离开沙发,却没被他拉直上半身,导致她身体后倾着面对他阴沉冷峻的脸庞。
“时初晞,我是不是越来越纵容你了?你小时候父母没教过你,男人的脸是打不得么,嗯?”他明明在笑,却比发火更恐怖,令人毛骨悚然。“上次我说过,你要是再打我耳光,就是你欠我的,我会直接当场上了你。”
她惊恐中情不自禁的吞着口水,倔强地别开绷紧的脸。
这是他咎由自取,自找的,她不会后悔给了他这一耳光,只会觉得还没打够,非要再打上十个百个耳光才能勉强解气。
“很好。”眼见她没有丝毫妥协,男人黑眸转眼被怒气所取代,扣着她的手腕推了她一把。
她一下子坐在了茶几角落,似乎知道他的企图,她尖叫着想找东西砸他,可旁边什么也没有,之前有的烟灰缸也被她给扔了。茶几上另一旁堆着文件,被男人手臂一扫瞬间翻落在地。
纸张如雪片飞舞,时初晞被他按在冰冷的茶几上。
她眼睛睁到最大,恐惧地看着男人。
而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手却毫不留的在撕她身上的蕾丝连衣裙。
“靳珩!”她尖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抖个不停,已经哭了。
他无动于衷,舔吻着她敏感小巧的耳垂。
她头皮发麻。昨晚被折磨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呜咽着躲闪他的唇,嘴里不停的说:“不要!不要!”
“不要吗?”他抬起脸,薄唇上绽着邪恶的笑,“你会乖吗?”
“嗯。”她抽抽噎噎,眼泪掉得更多,接近吓坏和崩溃的边缘。
这间办公室是父亲、两个哥哥曾经待过的办公室,她不想,不想在有他们的地方被靳珩压着做那种事情,那样她会羞愧而死,再也没脸见他们。
“以后你会乖乖听话吗?”
“……会。”
“宝贝儿。大声点,我听不到。”
她紧闭上眼睛,“会!”
“这才乖。”他啄吻了一下她被泪水蔓延的唇瓣,把她从茶几上拉起来,动手体贴的给她把蕾丝连衣裙整理好,整理到几乎没有一丝褶皱。
她一动不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一边抽噎一边看着男人忙碌着。
等他收回手,面不改色的站在她面前,她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一把拿起沙发上的手包大步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喝完咖啡再走。”男人风轻云淡的嗓音传来。
她只当没听到。
走到门口,拉开门,她抬步出去,走廊一侧,秘书跟着高跟鞋手中端着两杯咖啡,正款款而来。
时初晞只看了一眼,一只手就从身后把她扯了回去。
不顾她的挣扎,男人走到一半将她骤然按在旁边的书架上,转手递上巴掌大的锦盒,而且是两只,“打开看看。”
她不想再跟他吵架。只能屈服,依言打开。
他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么?
她冷冷的想着,打开后仍是呆了一下,这条粉钻手链和她扔到马桶里的一模一样,他真的让人去下水道打捞了吗?
不嫌恶心?
他望着她皱起的柳眉,淡淡道:“这是新的,不是你扔掉的那一条。”
呵,就算是新的又怎么样?
不过是和关娅那条一模一样罢了。
他要是真的肯花心思送她礼物,不需要多贵重,也不需要什么定制限量款,哪怕是他亲手做的草编手链她也视若珍宝。
可惜,这不过是批量出来的哄人玩意。
时初晞咬唇,不想戴。
他朝她手中另一只锦盒抬了抬下巴:“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初晞仍只能照做。
锦盒打开的一刹那,她又是一愣,怎么又是一样的粉钻手链。
“来,我给你戴上。”他不顾她脸上的抗拒,像当初给她戴上定情信物一样柔和的表情,动手在她两只手腕上各戴了一条。
如果是一条,会非常漂亮。
可左右手同时戴了一模一样的,就显得不伦不类,颇具讽刺意味。
时初晞全身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看出来了,今天他给她戴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手链,而是一副手铐,他在暗示她,别企图反抗,每当她想反抗,这一对手铐就是在给她警告,警告她触犯他的后果。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一个深谙心理学,读懂人心的霸权者!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呢喃着问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哽咽,“为什么是我?这世上那么多漂亮好,家世好的千金。为什么偏偏是我?”
脸上的泪水还没干,新的泪水又涌出来,一滴滴的落在胸口,像开出一朵朵凄惨的花。
不断掉下来的泪水像示弱或投降,他看着她这样没再说什么,抽了面纸温柔细腻的给她擦眼泪,“因为你是我目前为止最满意的女人,你的家世,你的背影,以及你的性格,你最适当我妻子。”
说穿了。F国她是最有钱的女人,除了她,他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既有钱,又性格软弱好掌控的女人了。
时初晞听到这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是什么逻辑,强盗逻辑,就因为她的家世,她的性格,他就能这样霸占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