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男人深邃立体的俊美脸庞,脑袋深埋进他胸口,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为父母不幸福的婚姻在伤感,还是因为自己没能早早与他们见上面而难过。
薄允慎察觉到她的悲伤,手臂温柔的搂住她,时不时的在她发上、额头,脸颊上亲吻着。
章泽一手拄着拐杖,鼻梁上架着老花镜走过来,“三小姐,夫人和方凝小姐一个小时后到,在这之前我想跟说一下财产继承的事情。”
时初晞坐正了身体:“您说。”
章泽挥了挥手,两个黑色西装的白人从外面进来,各自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方小姐,这是您母亲的遗嘱,她将两套别墅,一处红酒酒庄赠予了您。”
时初晞翻了翻遗嘱,纯正的法文,她很认真的读了一遍,发现这两套别墅和一处酒庄竟价值上亿,一时有点怔愣。
她母亲留给她的就已经如此昂贵,那奥纳西斯家族的家产岂不是不可估量?
这就难怪为什么黑翼集团对奥纳西斯家族长期以来如此虎视眈眈了。
几分钟后,确认无误签了字。
合上笔盖,她问很律师:“我父亲或是我两个哥哥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遗嘱?”
律师摇头:“不知道,这是您母亲要求保密的,要等到您回到F国,再交给您继承。”
时初晞与薄允慎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这也间接肯定了一件事,她母亲在死前已经知道她在帝都,并料想到有一天她可能会回来。
“那奥纳西斯家族的家产在法律上应该由谁继承?”
“您父亲是在工作中突然猝死,关于家产他没有立遗嘱,这就导致您的两个哥哥和您继母之间开始了长达几个月的争夺家产的官司。法院判下来的结果是您的继母和两个哥哥各分得一份。大少爷成为植物人之后,属于他的那部分遗产全部到了二少爷的手里,由于二少爷突然出车祸死亡,没有结婚,也无子女,所以身为妹妹的您自然而然的是第一顺序继承人。”
“我那个继母不能继承吗?”
“法律上来说,继母要对子女有抚养关系,才能享有第一顺序继承权,您继母是在您哥哥成年后嫁进奥纳西斯家族,所以她只能是第二顺序继承人。”
也就是说,如果她这个第一继承人出事的话。她继母这个第二继承人就会顺理成章的得到所有奥纳西斯家族的所有遗产。
时初晞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昨晚那个窃听装置被发现后章泽父子不假思索,一口肯定是她继母做的。
倘若没有她回到奥纳西斯家族,这么一份庞大的家产恐怕早就落入了继母之手。
她成为继母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也是符合逻辑的。
“有我继母和继姐的资料吗?”时初晞抬头问。
章泽朝其中一个白人打了个手势,对方快速递上来一叠资料。
时初晞低头翻看起来,原来她的继母名叫胡莺,与她母亲来自华裔名门家族不同,她父亲娶的第二任妻子家境非常普通,个人简历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资料上写着胡莺与她父亲是在一家餐厅一见钟情,当时胡莺是餐厅服务员。离异多年,身边还带着一个和前夫生的女儿。
当时她母亲过世不久,这两个人就火速结婚了。
那时候整个F国对这段差距明显的闪婚一片哗然,轰动一时。
呵!
时初晞继续翻看第二份资料,这是她继姐的,胡莺嫁给她父亲后,改名方凝。
但她的父亲显然对这个继女并不上心,除了给了一个方姓,她的父亲一早就先草拟了一个遗嘱,以后奥纳西斯的所有家产和与她无关。
在这一点上,她的父亲显得刻薄而寡情。
时初晞低头又翻看了一会资料,一个佣人快速从外面进来,弯腰对章泽说了什么,章泽点头,转而说道:“三小姐,夫人和方凝小姐来了,好象他们还带了律师。”
“是吗?”时初晞挑眉,合上相册,“请他们进来……”
话音未落,从外面进来一群人,走在前面是胡莺和方凝,胡莺保养得宜,穿着白色的套装,头上戴着英伦风的礼帽,拿着手包的双手戴着白色,脚上是黑色软羊皮鞋,典型的欧美贵妇打扮,但气质优雅沉静,并不十分张扬奢华。
这与时初晞想象中的继母形象不太一样。
另一个是方凝,比时初晞大上两三岁的样子,穿着香奈儿的裙子,脚上的鞋是裸色系的高跟鞋,皮肤非常白,周身透着温婉柔美之气。
最边上的女孩倒像是跟班,穿着简单的黑白色拼接连衣裙,眼神却很是倨傲娇蛮。
所有人还没说话,那女孩倒先冲上前来从头到脚打量着时初晞,一脸厌恶的问:“你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野种?”
时初晞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显得格外冷淡,“你是哪位?”
“你别管我是谁,你先说说你是谁?”
时初晞没出声,唯有手指抠在掌心,越抠越深。
女孩以为她没话可说,更加得意洋洋,表情恶毒:“听说你是从中国来的,那可是一个山寨王国,你手段很高啊,造一份假的DNA,又花钱买通了这个庄园里的管家保镖,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吧?可惜呀,假的就是假的,野种就是野种,我劝你趁早滚,要是被查出来你是假的,小心扒了你的皮……”
“啪!”
众目睽睽之下,女孩捂着脸,呼吸急促,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打了,整个张都扭曲了,“你这个该死的杂碎,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耳光。
女孩整个人气到发抖。
“打的就是你。”时初晞冷声打断她的话,弯腰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手,“如果你再说,我还会继续赏你耳光,直到你闭嘴为止。”
“你……”女孩气得失去理智,冲动上前想要教训时初晞,但她还没靠近时初晞,就被一股大力给推开了。
女孩站定身后看清是时初晞身边的男人出的手,对方面容阴阴沉沉,镜片后锐利的双眸散发出来的寒气像能钻进人骨头缝里,“敢再动手试试?”
女孩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眼神与语气,竟打了一个寒颤,一时呆在原地。
“够了,梵妮。”胡莺厉声道:“谁让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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