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再透露给时泰铭。所以把他干脆死关在部队,不许他出来了,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施桐忙不迭的点头,左右张望了两眼:“就是这个。”
时初晞毫不在乎被人听到,搅着咖啡道:“这些我已经想到了,时家出事,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卫伯伯,我去见他,他的警卫把我拦在门外,我去找卫瑾禹,他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从那时我就知道。时泰铭的事很大,连卫榆林都怕的势力非同小可。”
施桐吞起口水:“初晞,这股势力你是不是还没找到?如果没有,你还是不要待在帝都了,这里危险,我曾听小道消息说你去了临鸿市,要是真的话,你还回那里吧,不要再过来了。你一个女孩子,卫瑾禹又不在,你斗不过……”
“谢谢你。桐桐。”时初晞看着杯中在搅拌下泛起旋涡的咖啡:“这个势力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你找到了?是谁?”施桐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不能说。”时初晞抬眼打量着谢桐:“这是为你好。恕我直言,你现在过得好象不太好,那个男人不适合你。是不是你家里逼你和他在一起,为了门当户对?”
“怎么可能!”施桐说到自己整个人都苍白无力,“我爸很疼我,在找男朋友或是另一半的事情上他从来没逼过我。”
“那是为什么?”时初晞想不出别的原因:“你爸爸生意失败了?就算失败了,你也不应该这么委屈自己。”
“不是,初晞,你想象不到有多恐怖。”施桐忆起往事如惊弓之鸟,一面发抖一面缩成一团:“突然有境外集团恶意收购了我爸爸的公司,导致我爸爸突发脑溢血,我妈妈六神无主,又被债主逼上门,走投无路之下跳了楼。我是出国玩了一周,回来才发现家里遭遇了巨变,所有债主闻风把我堵在门口,每天找黑社会半夜跑到我家恐吓我还钱,不还钱就把我卖到色.情场所抵债……我实在没办法……我实在没办法……我没勇气像他们一样自杀,我从小也算娇生惯养,我怕疼……我真的怕疼,我只好把自己卖了……”
“别说了,对不起!”时初晞听不下去了。紧紧握住施桐的手,她没想到时泰铭出事后,施家也跟着出事。
她更没想到的是,两家先后出事,她和施桐只能靠出卖身体活下去,到底这是谁的错?
“当时只有许晋肯帮我,条件……就是要我嫁给他。他承诺会帮我还债,我……别无选择,幸好他婚后对我还不错。”施桐抽抽噎噎的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那他帮你还了钱吗?”
“还了。”
事情到了这份上,时初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沉默下来,不时抽面纸给施桐擦眼泪。
坐到傍晚,施桐心情好了一些,时初晞也不敢再提那个许晋,拉着施桐说请她吃饭。
施桐忙摇头:“不行,我再不回去,许晋会生气的,他管我比较严。”
“天还没黑,他至于吗?”
施桐秀美的脸蛋上还有泪痕,她拿出化妆镜给自己补了个妆,嘴里嘀咕:“不能让他看到我的眼泪。不然他会多想,以为我不想嫁给他。”
时初晞:“……”
她想说那种老男人把老婆管那么严,当成了附属品,不要也罢。
然而她是局外人,人家已经是夫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她还做不到拆散别人家庭这种狠心肠的事情。
施桐补完妆,把镜子放进旁边的爱玛仕包内,大夏天她穿着长袖连衣裙本就可疑,突然露出袖子中一条长长的青紫痕迹。时初晞眼神狠狠一震,要是她没看错,这不是什么吻痕,而是被人虐待时用什么绳子之类的抽打的痕迹。
“施……”
时初晞才说了一个字,施桐看了一眼手表,就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把一叠粉红钞票放在桌子上:“初晞你替我买个单,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时初晞目送着施桐仓皇而走的身影,有两次高跟鞋甚至差点崴了脚,足可见施桐有多害怕那个老丈夫。
坐在位置上很久,咖啡已经凉掉了,有服务生过来问:“小姐,需要续杯吗?”
她摇摇头,结了帐,心情沉重的走出商场。
……
傍晚,六点三十三分,长安会所。
时初晞进去发现光是大堂就重新装修过了,更加金碧辉煌,如进皇宫。
不愧是挥金如土的地方。
她咋舌,对着服务生报了包厢的号码,服务生恭敬的给她按了电梯,服务周到一路送她上去。
91包厢前,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小子这么早就迫不及待的和朋友玩上了?
时初晞摇头笑了笑,服务员替她打开门,她点头道歉,拎关纸袋进去。
纸袋是她来之前给挑的生日礼物,他什么也不缺,也不知道要送他什么,路过男士名品服装店,被店员安利了一条黑色领结。
打折下来价格她能接受,想着也挺配他帅气的花花美男形象。于是就爽快的买了下来。
“慕容冥?”时初晞进了包厢发现除了在门外听到的音乐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到处也没有吃喝过玩闹的狼狈,酒水倒是上了,还有水果、零食、骰子之类的。
是不是她来早了,人都还没来?
服务生就把东西先上了?
时初晞找了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下,谨慎的把手中的纸袋放在手边,装领结的精美盒子里不光是领结,下面还压着一张支票,是上次慕容冥给她翻译企划书的报酬。
那次他们不熟,她自然可以收他的支票。后来他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亲热,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她自然不会再收着。
刚好趁着今天的机会,悄悄还给他。
时初晞独坐了一会儿,她有点渴,看到桌子上有果盘,拿了叉子插了一块鲜红的圣女果,放在唇前刚咬了一口,她突然发现包厢的门开了,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迈步进来。
包厢内光线昏暗,他进门后就只是站在那里,浑身便如散发着追逐猎物般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