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慎把棉签扔到角落的垃圾篓,折回来整理药箱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躺了回去,脸庞恬静干净,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淡淡收回视线,拎着药箱出去。
其实时初晞哪里能这么快睡着,她耳朵在听着动静,以为他出去后没一会儿会进来,然而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他进来。
难不成他走了?
不可能,他要是走了,在这里洗澡做什么?
就这么猜来猜去的等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睡得迷迷糊糊,被角被掀开,她眯着眼下意识的往身边的热源靠过去,顿时闻到了一股烟草的味道。
“你怎么抽烟了?”她嘀咕,脑袋靠在他肩上。
男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低低懒懒的开口:“嗯,抽了一根。”
“你心情不好吗?”
他转手去关了台灯,黑暗中静了静:“没有。”
“那为什么抽烟?”
“你这里没有酒,我只好抽烟了。”
她一下子从他怀里抬起脸,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男人的脸阴阴暗暗看不真切,“酒能消愁,你还不承认心情不好?”
“宝贝儿,你想多了。”他昏暗的光线中准确找到她的小嘴,吮了两下。
他的吻总是让她很喜欢,她立马学着他的样子凑上去连亲了他好几下,像上瘾一样。
薄允慎低叹一声,拉住她的手一路往下。
她的手按到某处立刻像触电一样想要抽开,他哪容得了她这时候躲,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耳廓,柔声哄她:“两天了,有没有想我?”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说这种话明显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脸蛋烫得厉害,害羞到手足无措。身体缩了缩,没应他。
他发现后贴着她的脸颊低低的笑,大手扣住她不盈一扶的细腰,翻身覆了上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完美接受的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电光火石间清醒了一下,推他:“你……你没带那个。”
“嗯……”他意味深长的笑,一盒东西被他举到眼前:“我带了。”
“……”
她又羞又恼,“薄允慎,今晚你真是预谋已久啊。”
他亲着她细滑纤细的肩膀:“有备无患总没有错。”
哼,明明就是早有预谋!
时初晞这时候拿他没辙,只觉得自己被他带着拉进了一个巨大的,无法挣扎的旋涡。
……
翌日。
一夜好眠的时初晞醒来。大床上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昨晚他顾忌着她受伤的膝盖,只要过她一次,但就那一次却是男人过度索取,她断断续续的哭了好几次。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她下床,洗漱完准备出来换衣服,他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料到你应该醒了。”他的嗓音格外温柔。
她看了眼床头的钟,嘴角忍不住翘起:“你怎么这么早走了?谁给我做早餐?”
“我今天要去总部开会,没时间给你做早餐,一会儿让阿姨去给你做。”
“不用了,我自己上班路上买点早点就是了。”她不过是想跟他撒个娇。并不想麻烦阿姨,从别墅到这儿得绕大半个市呢。
他低笑:“好,那晚餐我给你做。”
“哦,忘了跟你说,晚上时豫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会问他待几天,这几天你都不用过来。”
话筒里男人的气息瞬间冷下来。
她害怕他生气,小心翼翼的哄他:“就几天而已,再说白天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白天那是偷偷摸摸,你喜欢偷偷摸摸吗?”男人不冷不热的反问,但已经听出一丝不悦。
“薄允慎,昨晚我们说好的,你又是不是想说话不算数?”她气鼓鼓的说。
那头静了片刻,传来嘟嘟的忙音。
时初晞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机,他居然挂、她、电、话。
什么人嘛,一点风度都没有,说好的事又变卦!
不理就不理,拉倒!
她咬着唇,气呼呼的把手机扔到床上,换了衣服出门。
……
今天地铁格外的拥挤,好在昨晚有他给她擦的药膏,膝盖上已经结了疤,不过走路仍然不敢大力,怕再撕开。
酒店门口,豪车树立。
大堂,酒店各个部门上班的同事,服务的工作人员及各个衣着鲜亮,办手续的客户穿梭其中,组成一个热闹而井然有序的早晨。
时初晞手机“叮”一声响了,是温迪发的语音。
她低头点下语音。
“初晞,时小姐又来了,你最好待会……”
温迪的声音才说了一半,突然有人一把将手机夺走,接着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啪——”
声音很大,整个大堂的人都看了过来。
时初晞捂住脸,看向打人的关娅,眼中写满不敢置信,怒气隐在声音中:“关小姐,你为什么打我?”
就因为她没收红包?这太可笑了,这个关娅是个疯子吗?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为什么要抢我的男朋友?”关娅眼圈红红的,脸上神色也是憔悴,不复从前的精致妆容。
“抢关小姐的男朋友?那不是薄总吗?”旁边有人耳尖的听到。
“嘘!听听她们怎么说。”还有人津津有味的准备看好戏。
“我没有。”时初晞冷冷的回答,嘴里有着血腥味,看来这一巴掌下来不光她的脸肿了,还打出了血。
“你没有?”关娅漂亮的脸上交织着悲伤与冷笑:“听说昨天早上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允慎哥身上扑,我还不相信,以为你这种人没这么大的胆子。可是我一打听,才知道是允慎哥把你从一个钢琴的调到了秘书室,昨天晚上我本来约了允慎哥一起吃饭,然后他说要加班,就不理我了。我一问别的秘书,他昨晚根本没加班,早早就走了,是不是他去找的你,是不是你把他勾引上了床?”
这么大的音量,整个大堂的人都听到了,刹那间议论声,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投递而来。
时初晞看着关娅气急败坏的样子,反倒冷静下来,原来这位大小姐受到了冷遇,又找不到人,只好把气撒到她身上了。
“关小姐。”
从楼上发完语音下来的温迪赶过来,看看四周的人群,再看看捂着脸的时初晞,连忙道:“关小姐,这是误会,昨天时初晞并不是主动往薄总身上扑的,是事先秘书室其它秘书和她开玩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当时薄总也没扶她,只让我们送到医务室去。所以不存在时初晞和薄总有关系的事情。”
“不存在?”关娅像听到笑话一样瞪大圆圆的眼睛:“你的意思难道是我多想了吗?那你说,为什么允慎哥昨天不肯和我吃饭,前天他吃饭的时候还送了我定情信物。”
关娅的手举起来,白净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细长的手链,缀满了特别的蓝色钻石,说不出的华贵璀璨。
在场围观的人眼睛都看直了,有女同事在旁边倒抽了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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