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敲了一声。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跟着她整个人被一股力拽进去,生生摔进充满阳刚气息的男人怀里。
满鼻腔里全是男人炽热烫人的体温以及沐浴后的干爽气息,她快呼吸不了,竭力的从他胸口挣扎着抬起头,“薄允慎,你这人怎么这么坏,骗我来有……唔……”
薄允慎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攫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吻了下去。
今晚的短短几个小时,她在地下室被他吻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肯就范。
当即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可男人一边吻她一边带着她往里走,很快便倒在宽大的床上。
薄允慎手臂撑在她身侧,高大沉重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和暗哑的嗓音喷洒在她耳蜗里,使她的皮肤泛起一阵战栗:“给你一分钟。”
“……”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什么?”
薄允慎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长发披散在床铺上,衬得她巴掌大的脸蛋娇俏美艳,沐浴后的娇躯散发着一股迷人的体香。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黑眸慵懒,嗓音充满了蛊惑:“你让我亲一分钟,如果一分钟没有感觉,我放你走。”
她先是睁大眼睛,然后既好气又好笑:“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答应……唔……”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他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作势挣扎了两下,身不由己的沦陷在这令人沉溺的深吻中,灵魂深处都仿佛被他的唇舌触碰侵占。
感觉肩膀处一凉,她清醒了过来。发觉身上的睡衣完全松开了,大半个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唔……说好一分钟的……”
男人的吻从她唇角蔓延到脖颈里,她听到他哑声轻喘的回:“一分钟早就过了……”
卧室阳台的落地窗开了几公分,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掀起一角,屋外凉风习习,屋内空气滚烫泛着阵阵旖旎。
……
时初晞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在舞蹈房,旁边有很多师姐师妹在一起练压腿,李芸却只盯着她一个人,一直让她往下压,说她许久没有练,身体太僵硬,柔软性太差。
她压得眼泪出来,感觉腿快要被撕坏了,李芸仍不允许她停下。
好几个师姐过来求情,李芸终于肯放过她,让她马上去跳舞。
她跳起了芭蕾,李芸面无表情的非要她不停的旋转,旋转……
然后她太累了,重重的摔倒在地,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像摔坏了。酸疼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开始哭,求饶……
脖子里好痒,像有个羽毛一直在吹来吹去,她低低的嘤咛一声,伸手去扯,这一扯抓住的却是一只沉重的大手,像能掌控一切。
下一瞬间,她的手反被握住。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手腕被扣在头顶,还没看清状况,男人的低笑声传入耳朵。“醒了?”跟着温热的身体压上来。
她张口狠狠咬在男人的肩上。
这个混蛋,他简直是个衣冠禽兽,今晚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索取的第几次了,他就不知道累吗?
……
东方渐白。
清晨温暖的光线里,女孩躺在凌乱的被子里,微卷的长发如海藻般铺在枕头上,纤细的手臂有一半露在被子外面,深深浅浅的紫红烙印在脖颈和锁骨上,美得犹如一只只蝴蝶在雪白的肌肤上翩跹起舞。
薄允慎靠在床头,长臂从床柜里抽了一支烟,点燃后静静的抽着。
青白的烟雾升腾。狭长的眸子眯起看着她的侧颜,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有些湿漉,白净的脸颊浮着粉色红晕,红唇饱满,娇滴欲滴。
美好的事物总容易有欺骗性,经过了一夜的蹂躏纠缠,她依然那么美,让人生起想要摧毁和破坏的欲望。
男人的眸底晦暗无边,收回视线,往烟灰缸里狠狠的掐灭了烟。
睡梦中的时初晞感觉下巴被人捏住了,她潜意识知道是他。实在是累到眼睛睁不开,没有反抗,任他的予取予求,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结束后,她彻底在他怀里睡过去,他一手懒懒的撑在床上,一手抚过沾在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过了会,他起身下床,弯腰重新抽了一支烟来,站在床头一面抽,一面看着她。
这间卧室是主卧室,偌大的空间里女人浅浅小小的呼吸声异常清晰,床上凌乱不堪,昭告着这一夜有多疯狂。
他眸底阴霾重重,注视她良久,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手机震动,他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
隐隐约约的声音很吵,时初晞手先放在昏昏沉沉的脑袋上,然后困难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窗帘。
记忆涌来,她记起了昨晚的所有,他骗她到他房间,包括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一一重现……
她羞涩的往被子里躲,左右看了好几遍,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浴室里好象也没动静。
急急忙忙的下床,她好不容易找到昨晚被他扔得到处都是的睡衣,穿上后拉开房门。
无巧不巧,刚好撞上从楼下上来手中拿着清扫工具的阿姨。
“早。”她硬着头皮打招呼。
阿姨笑眯眯的眼睛从她赤着的白皙双足,再看向她的脖子,最后才是脸。“太太,早。”
时初晞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衣领到处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蓦地睁大眼睛,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面红耳赤,飞快的跑进自己房间关上门。
……
洗漱完,时初晞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面色潮红,心里忍不住时时偷想着昨晚两人的疯狂,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以为是薄允慎。她嘴角忍不住上扬,拿起来一看,是田丝丝。
“初晞,不好了,你的事被人挂到网上去了……”田丝丝慌慌张张的说道。
难道是昨晚参加薄安缨宴会的事?
时初晞无奈:“不用理会,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啊?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被人包养过,还是一个什么老男人靳先生……”
“嗵!”
手机从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