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桶,手上动作不敢停,思绪却不断的翻转开来。
这一年的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煎熬难耐的一年,时泰铭出事被带走的那天,她刚从学校参加完毕业典礼,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兴冲冲的赶回来要和父母好好庆祝一番,万万没想到会亲眼目睹他双手带上手铐,被一行面色肃穆的警察压上警车,绝尘而去。
她往宅子里跑,想问问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妈妈。
偌大的时家人去楼空,留下她一个人承受接下来的一切,承受无止境的唾弃、羞辱、漫骂……
要说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应该就是那个“靳先生”,要不是他肯要她,给了她六百万,爸爸的减刑申请法院根本不会通过。
二十年有期徒刑,其中有五千万“脏款”随着妈妈的失踪下落不明,后来因为那六百万的“脏款”补缴,减刑了四年,只剩下十六年。
对于她这个家属来说,哪怕是减刑一天都是种宽慰,减刑整整四年,这是何等高兴的事情。
想到“靳先生”,再一想到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时初晞心中既羞愤又愧疚,她想过要回物业找经理,可无凭无据,她连那个侵犯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要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