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浓厚血雾,那该是多少血?
阿念隐约觉得那血雾之中有什么,她做好了戒备靠近,但仍猝不及防,有无数无形却如锋利刀刃一样的东西飞来,虽然她身法轻灵地避让,但还是被划破了脸。
阿念现在是一具以蛊催动魂力而活的活尸,按理除了发作那一个时辰她是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冷暖的,但脸上这个伤口她却感觉如灼烧一样的疼痛。阿念摸了摸脸颊,以活尸而言,她的伤口可以转瞬复原,但这伤却毫无恢复的意思。
先吃了亏,但阿念并不畏惧,还想要再靠近,但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从血雾里过来了,她心头微动,不由得暂且忍耐住了。
不多久,血雾之中果然走出来一个人,是一名男子,一身白衣如雪,干净得似乎在发亮,他束发戴冠,模样清俊非常,比玉微那般的仙姿出尘只胜不输……
阿念不自禁按住自己莫名灼烫的胸口,那里宛若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烧得那般汹涌,既似惊喜又似惶恐……这人外貌和气韵比之子虚如同云泥之差,但阿念却莫名觉得他似乎哪儿和子虚有点像。
“你……”阿念的话还没完,那白衣人却突然变了个模样……
“子虚道长?”
阿念默然惊醒,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但她来不及多分辨——
“楚姑娘,你醒了?”
阿念想起梦里的情形,连翻身坐起都还来不及就急着问,“子虚道长呢?”梦里她见那一眼,子虚浑身血肉模糊,面貌已经完全分辨不清了,阿念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认出那是子虚的。他似乎就是一具血骷髅,还缺手断脚,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楚姑娘你别急!”李引歌双手按住她,“小道长重伤,正在医治,你起来也见不到他。”
“他重伤?多重?”
李引歌满脸犹豫,似乎不忍说。
阿念更加按捺不住,但立刻又多了一双手按住了她。
“他还活着!”冒出来的李吟月神色冷静地说到,“掌门召集了门内所有长老和精于医术的门人全力救治他,他不会有事!”
“对!”李引歌也附和道,“他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他伤成什么样了?”她这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所见是做梦,他或许并不如他梦里所见那般伤得那样惨重。
“我们也没见到。”李引歌迟疑道,“只是听我阿娘说伤得非常重,她说……惨不忍睹。”
阿念心头一惊,立刻又想起来,但还是被李引歌和李吟月及时按了回去。
李吟月盯了李引歌一眼,李引歌畏缩地缩了下脑袋。
“你别急,你急也没用,现在小道长正在被医治,不准任何人靠近,我和阿姐都不行。”李吟月软声安慰道,“我们蓬莱花了前所未见的心力去救治他,他肯定不会有事。”
蓬莱花了前所未见的心力去救治他?那是不是说他伤得非一般的重?
似乎瞧出了阿念的心思,李吟月又道,“阿娘说了他伤得非常重,但也说了他命还在。只要他的命还在,蓬莱就能救回来。你暂且放心,有新消息阿娘会传过来的。”
阿念稍稍安心,但又起了很大的疑惑。蓬莱不是说没有子虚这个弟子吗?就算子虚是蓬莱的弟子,蓬莱也没道理为一个普通弟子如此大费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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