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也用更恭谨的态度邀请道:“九先生,请里面用茶吧!”
九风微微颔首,径直走过去跟上罗兰。陈微这才与薛凤歌并肩入内,带领这一行贵人走向专门招待贵客的花厅。
温暖如春的花厅内,众人分宾主入座。陈微谈吐文雅,举止有度,既不会怠慢贵客,也绝不会谄媚讨好,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尽管心中为独子焦虑,但面对京畿处提调使、钦差大臣这样一位特殊的大夫,他不敢露出丝毫的催促之意。
罗兰喝着茶,留意着陈微其人的举止,心中也暗暗点头:不愧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气度涵养非暴发户所能比也。她今日乃有目的而来,遂不再拐弯抹角,摆手制止陈微的客套:“我今日是来做一回大夫的,还是先办正事吧‰问陈先生,陈公子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罗兰如此直率,几乎没有半分高官权贵的架子,陈微在最初知道她肯来帮手之时必然生出的好感之外,油然而生真正的感激,站起身来郑重地向她一躬到底:“犬子有恙,竟惊动大人深夜来访,草民不知何以为报,惟先向您鞠躬致谢!”
罗兰心中微晒:知道她登门,陈家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激,而是疑虑吧?现在看她的确有做大夫的架势,才有了一分感激吧?世家大族中,个人的利益永远置于家族利益之下,即使那是家主最重要的人!亲情啊,在家族利益面前,就是一层华丽的窗户纸,轻轻一戳,就透了!
“陈先生就不必客气了,令公子受伤,也与我有点关系。况且你是凤先生关系匪浅,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袖手旁观。我出身衡名门,略懂些岐黄之术,消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还望陈先生先告知令公子的伤情具体如何。”
陈微平静而温和的脸上终于变色,露出一名关心爱子的父亲所应有的哀伤焦虑:“多谢大人的厚意!犬子情形很不好,至今昏迷不醒啊。唉,城南最好的圣手叶神医为他开了方子,做了包扎,可他也说,犬子伤势太重,置于的消只怕不太大。若叶神医也束手无策,只怕犬子......”
这个沉稳的男人说不下去了,声带哽咽,眼圈慢慢泛红。顿了一会儿,他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对罗兰艰难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大人来了,或许是天神不绝我陈家的香火,陈家上下,对大人惟有感恩!”
罗兰摇了摇头:“天神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乃最大的功德。陈大人,请带我们去令公子的病房看看吧。”
“好好,如此有劳大人了。”
口中说着得体的客气话,陈微急切的动作还是泄露出内心的焦灼。罗兰句句不离救人的表态,和她从容不迫、仿佛胸有成竹的气度,让陈微犹如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早已沉到谷底的心又升起了一丝消。他不敢怠慢,抱着万中有一的期望,急急引着罗兰一行奔向后堂陈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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