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烦?
听到脚步声,薛凤歌抬起头,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罗兰走过去坐在左手,随口问道:“凤先生刚回来?陈家少爷情形如何?”
薛凤歌长长吐了一口气,压住喷薄欲出的怒火:“从陈家出来,我就来了这儿。那畜生生恶毒,害人不浅。陈家小少爷受伤极重,南门医馆的神医圣手也称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尽力减轻陈镰的痛苦。”
他的脸上第一次显出了疲惫:“你不知道,陈微子嗣艰难,妻妾先后生有四子,唯独陈镰得以长大成人,而且此子品纯良,心胸宽广,爱读书知上进,极得陈微的喜爱。如今出了这样的祸事,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陈氏一家。”
看得出薛凤歌是真心为陈家难过,罗兰不禁有点纳罕:这关系看来不止于普通的合作伙伴了!她也轻轻叹了一口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等飞来的横祸‰陈家节哀顺变吧!好在凶手是跑不了的,这事情总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薛凤歌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陈微对我知遇甚深,没有他的支持,我不可能在河东道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连上岸都不可能。当年他随船出海,遇到海盗,是我正好路过救了他的船。为了报答我,他开始尽力扶持三佛岛与河东的贸易,很多官府的关系都仰赖他暗中的疏通。我原本已经与他谈好,他会带头支持你在河东的新政,你们互相借助,河东的事情很快就能理顺。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叉子。”
大约是想到陈镰的惨状,薛凤歌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什物噼啪乱倒:“那畜生的马直接从陈镰的身上踏了过去,腹部被马蹄踩到,吐血不止;两腿也被踢到,已经不能动弹;还有,马蹄踩到的是他的腿股,竟然还伤到了男子的要害......唯一的儿子被害成这样,却是因为赴我的约,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陈微?那畜生,一定不能轻饶,即使朱明莹相护,你也不可放过他!”
罗兰端着茶慢慢啜,没有马上回答♀是个意外,陈家身为河东的大族,在柳成荫的治下,不可能与东宫毫无瓜葛;但是现在陈镰重伤,陈家要惩治凶手,必然与长公主彻底撕破脸,这对她来说是件送上门来的大好事。也许她可以略加操作,来个一箭双雕......
“络儿,你怎么不说话?现在,不是你筹谋利益最大化的时候,人总是要有点良心的!”
看到罗兰长久沉吟不语,薛凤歌沉不住气了,说话已经带了火药味儿。
罗兰笑了,安抚地起身亲自为他舔上热茶:“你太急了,看来陈微对你影响不小呢v林清我是一定不会放他走的,况且,就算我要放,他也不一定肯走。”
薛凤歌的脸色冷,双眸中寒气逼人。他自然听得出罗兰话中的潜台词。来了自然是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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