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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都、幽河早已见过这番景象,此时再见,仍是难免注目观瞧一阵。此瓶名唤“藏雾瓶”,正是前番太易祖师所赐之宝,其中妙用流岚亦曾向她二人演示过一番。
待得阳都、幽河二人驻足站定,方见这洞府之中一处云烟散去,自内中走出一个如水温润,如云飘渺的男子来,向着阳都、幽河二人微微颔首致意,正是此府之主流岚。
三人相见,各叙礼仪,阳都、幽河这便把来意细细说了,那流岚听罢,倒没急着表态,反缓缓说道:“那帝俊寻衅栖凤山,于吾等而言,虽是无咎之祸,但细细想来,却也并非无迹可寻。
“二位贤妹,当今洪荒之中,诸族日渐壮大,纷争从未绝断,诸族之间或是合纵,或是连横,混战之势已现端倪。吾栖凤山自成势以来,自据福地,所需所求全从自家经营中来,向无争霸之心。然当今洪荒之情势,哪有清净可寻,竟是欲求独善其身而不可得。便是今日无那帝俊无由启衅,来日未必没有什么帝丑、帝蠢寻上门来。”
阳都、幽河听他拿帝俊的名号取笑,俱都莞尔,知这疏懒道兄心中必定对那无故找茬的帝俊颇有怨气。稍即,阳都乃正色说道:“诚如道兄所言,吾等虽安居栖凤山少有出外,但那洪荒大地之风风雨雨,吾等又怎能不知?如此说来,前番吾等所为,倒像是太一厢情愿了些。那帝俊此时打上门来,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好过日后局面不可收拾之时,吾等追之不及。”
流岚听她如此说,不由叹一口气,续言道:“正是贤妹这句追之不及。其实,修行到吾等这般境界,最是知道这四字的无奈、感慨。自吾修行有成以来,每自定中参悟,吾总觉大道渊深日甚一日。吾修行愈长进,反愈觉自家之渺若一粟,由此,吾心中愈是惶恐难安,只觉道途之上,怎能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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