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意惨淡,已经没什么客人来了。好容易来了个客人,姐妹们当然要来抢了。否则姐妹们难道天天吃老本,喝西北风不成?”
谢丹红缓步走近,盯着红袖道:“我就知道是你带的头。”
红袖冷笑道:“没错,是我带的头。不过是要吃一口饭罢了。明明我望月楼可以生意很好,但有些人就是矫情,弄得大伙儿没饭吃。我等念及旧情,也不好另谋出路。然而,这么下去,大伙儿都要饿死了。妈妈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了望月楼着想。由着某人任性而为,望月楼这招牌迟早要倒。妈妈总要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可耗不起,就这几年还看得过去,人老珠黄时若不攒下些银钱,下半辈子难道要我们都去街上要饭不成。”
谢丹红咬着嘴唇脸色甚是难看。四下里一片寂静,众女子都默默的看着谢丹红,脸上也均有愁容。
“哎!”谢丹红轻轻叹息一声,沉声道:“红袖,你也是楼里的老人儿,你说的话自然有你的道理。这件事奴家也并非装糊涂。这样吧,此事回头再商议,这位林公子是莺莺的救命恩人。那日西湖红船上发生的事情你们当中有人在场,当着林公子的面,咱们不能失礼。他不是来玩的,是方才在街头遇到了他,被我请来的。”
几名那日在船上的女子这才有空仔细的看林觉,才认出了确实是那日救人的那位公子。当日人人慌张,救人的少年又发髻散乱狼狈,一时没能认出来。
林觉整理整理被拉扯的皱巴巴的衣衫,拱手道:“在下林觉,各位大姐有礼了,有礼了。”
众女子纷纷敛裾还礼。红袖一言不发快步上楼,一群女子也都纷纷离去,片刻间人走得干干净净,楼梯上脚步声消失,四下里恢复安静。
谢丹红走上前来对林觉行礼,满脸歉意的道:“实在是万分抱歉,楼里的姐妹惊扰了林公子了。”
林觉微笑道:“倒也没什么。她们也没把我怎样。”
说话间,那绿衣女子谢莺莺来到面前,盈盈下拜给林觉磕头,口吐清音道:“奴家谢莺莺多谢林公子救命之恩。恩公请受奴一拜。”
林觉忙还礼道:“不必多礼,姑娘请起,折煞我也。”
谢莺莺还是磕了个头才起身来。谢丹红笑道:“我家盈盈这段时间天天念叨着要感谢恩公救命之恩,今日终于遂愿了。莺莺,你陪林公子说会话,我去楼上跟红袖谈谈心。兰娘,在旁招呼些,摆些点心出来招待林公子。”
兰娘应了,谢丹红向林觉福了福转身上楼。
在谢莺莺的引导下,林觉坐进了小舞台旁边的屏风内,这里对着后院长窗,还可目睹舞台全境,是大厅中的雅座。
茶水端来,点心摆上,二人落座于此。
“林公子请用茶。”谢莺莺殷勤相劝。“当日若非公子相救,莺莺怕是已经命丧黄泉。身子康复之后,莺莺便央求妈妈打听恩公身份好道谢恩公。可是半个多月都没找到。但没想到今日居然巧遇恩公,实乃天意。”
“举手之劳,何须赘言?难道我还见死不救不成?不用再提了。”林觉笑道。
谢莺莺叹了口气道:“于公子而言自然是举手之劳,但于奴家而言却生死攸关了。”
林觉笑道:“是啊,当日确实情形紧急。姑娘当时已经闭气,一只脚其实已经踏入鬼门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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